“大将军,如此行军速度,恐怕未及我军赶至青川,敌军已先行攻占青川,直逼神木了,形势危矣!”
“是啊!大将军,由海原至青川,照现在的行军速度,六日也不可至,此时开定守军必正死战坚守,苦等援军,形势岌岌可危啊!”
“不待我军赶至青川,恐怕开定早已失陷!”
“开定失陷,则青川必朝不保歹,界时中州门户大开,则我军必处于劣势,极为不利!”
“大将军,不若由您率领我等先行领三万骑兵,日夜兼程,快速行军,赶至青川驰援,战局或许仍可逆转!”
“是呀!大将军,现在应该当机立断,否则待敌军攻占开定,拿下青川,后果不堪设想!”
“大将军三思呀!”
帐下诸将轮番劝说,坐在虎椅上的张天顺,心中也是忧心不已,他又如何不知,青川的重要性,若青川失守,则中州门户大开,无异于纵狼入圈,形势必不堪设想,奈何此次出征,自己只是主将,统帅却是刚愎奸诈的左相崔呈斌,还有一个太监监军在一旁虎视眈眈,时刻想抓住自己的痛脚,欲置自己于死地。
“都别说了!诸位所说,本将如何不知,奈何也是有心无力!唉!只得听天命,尽人事了。希望开定刘君使可以多坚守些日子,或可拖至大军开至青川,也未可知?!”无奈之下,张天顺也只得好言安抚帐下诸将,其实也未尝不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七月二十二,天晴。
碧空万里,朝阳初升,霞光万丈,开定城头,黑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一队队身着黑甲的士兵来回巡守着城墙。
辰时初刻,赵康云已率先锋大军,拔营而去,朝中州门户青川进军,开定府留下谢晋率五千骑兵镇守开定,负责城防和城中治安,看守大牢降军及节度使府,等待中军大营赶到,另从开定府中征集二万民壮,协助守城。
待先锋大军离城东去,谢晋立即命令征集来的民夫精壮,加紧修复城墙,巡视四门,同时整治城中治安,所有敢于趁火打劫,烧杀抢掠地地皮流氓,尽数抓捕,杀的杀关的关,很快便稳定下开定局势,一切皆复于平静,步入正轨,开定府衙也开始照常运作,开衙审案。
此刻,蓝宇大军距开定府仅余一日半路程。
“禀报王爷,前锋赵将军飞马军报,左日酉时,先锋大军已攻克开定,城卫副统领献西门归降,活捉并州节度使刘哲浩,现关押在节度使府中,今日辰时,先锋大军已兵发青川,谢晋率一万兵马镇守开定!”蓝宇正忧虑开定战局之时,刘海快马奔来,勒定马首高声禀报道。
“我军伤亡如何?”蓝宇一愣一喜,复询问道。
“我军伤亡近七千余,敌军伤亡二万余人,其中民夫精壮八千余人!双方折损兵员可谓旗鼓相当!”刘海仔细地禀报道。
“旗鼓相当……六万精锐黑甲军攻打二万城防军并三万民夫精壮,
折损竟然相近!这也算是旗鼓相当……”蓝宇闻得伤亡如此惨重,心痛之余,不禁有些怒气道,黑甲军在刘秀的印象中可是大魏百战之军,骁勇无比,即使面对凶残成性的外族蛮夷也是 看’*书.[网”同人kanshu。 毫不逊色,未曾想竟会折翼于开定城下。
“回王爷,开定城城高墙坚,河宽水深,整座城池也算是坚固非常了,我军多骑兵而少步兵,善野战而不善攻城,而节度使刘哲浩不只统军有方,还秘密将各府县精兵尽数换调至开定,又亲自上城领军作战,鼓舞士气,张贴布告,誓要与开定共存亡,因而全城军民上下一心,合力守城,战力惊人,再加上城中守城械榴重允足,因此……”刘海在一旁劝说道,心中甚感心痛之余,也害怕蓝宇一怒之下迁责于赵康云将军。
“好了!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传令海熊灿传本王令喻至前锋大将赵康云,攻城掠地,须智勇双全,双管齐下,更要爱惜军力,不可赁一时意气横冲直撞,好勇半狠,以致损兵折将!此次本王就不加追究,若有下次,必严惩不怠!”蓝宇面含怒气下令道,他心里也知道大战将至,正是用人之际,士气可鼓而不可衰。
“是,王爷!”刘海见蓝宇已有些发怒地迹象,也不敢多话,飞快地接令,纵马奔向前军海熊灿处。
“王爷……”蓝宇正气闷之时,忽闻耳边传来一声有些怯怯地女声。
回首望去,却见正是王冰策马前行至自己右侧,朱唇轻启,俏脸有些苍白,似有话要说,春梅和夏荷策马在其右侧缓行,却是有些茫然不解。
“有事吗?”蓝宇见王冰今日一改往日叨蛮任性的态度,心下不禁有些不解,温声问道。
“王爷,你能不能放了刘大人?”王冰的声音竟有些颤抖,面色也是红白不定,似是忧心、似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