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如今之际,朕应当如何行事为善?”
“回皇上!以老衲来看,赤龙星近日光芒虽盛,但范围也仅限于西北五州之境!依老衲推测,星辉短期之内不可能蔓延至中州境内!请皇上暂且安心!当务之急,一动不如一静!老衲以为,皇上如今不如以静制动,且静观其变,待统览全局之后,再作定夺不迟!”
“噢……果真如此……哈哈……法师佛法高深,又精通占卜星象,所言必有道理!就依法师之意,暂且静观其变!呼……这下朕总算可以安心了……”刘定心中大定,哈哈大笑道,旋尔笑容忽敛,有些忧心道,“不过眼下青川再次失守,征计官军粮草辎重皆被焚烧一空,张将军又引大军孤军深入,追击乱军,但后方粮道已断,退路被封,情况实在是堪忧呀!”
“皇上,张将军乃老成持重之人,久经杀场,身经百战,又精通兵法战策,运筹帷幄,岂是唐逆小儿可以相比?!依微臣看,张将军必能一举击溃黑甲残军,活捉刘秀逆贼!
界时只需再派一部近卫军由青川城外,与张将军大军前后夹击,必可重新夺回青川,打通粮道,到时自可挥军长驱直入,尽收失地,平定西北乱势。”皮连栋见刘定面有忧色,忙上前劝慰,说的是振振有词,条理分明,确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实则纯粹是纸上谈兵,胡说八道一通!
“法师以为如何?”刘定显然甚是赞同皮边栎的观点和赁空的推断,非常爱用的点点头以示赞许,而后向灵宏法师问道。
“回皇上,依老衲看,首先应尽快联络到崔相和连公公!弄清楚青川一役的具体情况,以及张大将军大军现在的位置和情形,再做具体打算!”
“好吧,就依法师之言!”刘定现在看似清明澄空,气定神闲,实则脑中也是浆糊一团,一塌糊涂。
闻听灵宠之言,左右思量一下,发觉眼下的情形,也只有等崔呈斌和连全的奏折到了再作进一步筹谋。
同一时间,天京城内城太尉府,外堂之中!
太尉刘协、左相陈青浦、兵部尚书胡秀清、刑部尚书王平、工部尚书李远浩也是齐聚一堂,正在品茶聊天,但是气氛却不是很和谐,反而有些唇枪舌箭的火药味。
刘协挥退了堂中侍立的丫环下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诸位大人,今日本官请诸位过府一聚,一则是品茶叙旧!二则是商议前方战事!”
“太尉大人,不知前方战事情况究竟如何?”王平首先开口道。
“是呀!下官一直心忧前方战事,开战以来几夜都未曾睡好!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苦矣,苦矣!”李远浩丑陋不堪的脸上偏偏露出一副忧心国事不堪重负的深重表情,真是令人作呕!
“两位大人何出此言?!前方军情奏报,下官收到后第一时间便会令人抄送过府,二位又岂会不知情势如何?”胡秀清很是看不惯这两名同僚惺惺作态口是心非的丑陋嘴脸,当场出言揭穿道。
“胡大人此言差矣!军报奏折只是片面之词,官面上说法而已,大人在朝为官已及,又岂会不知道个中奥妙?试问这些官面上的说词又岂可全数尽信?以王某看来,前方战事的具体情况还是要张将军的密报才可作准!胡大人以为如何?”王平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有些不以为然道,言语却中却是含沙射影,用心是极为恶毒。
“王大人此话何意?莫不是说本部与张将军私自结交,暗相授受不成!”胡秀清脸上已有怒色,恶狠狠地瞪着王平道。
王平的话可谓十分歹毒,倘若这番话真的落入有心人的耳中,而又不辛传进宫中,那胡秀清的仁途可就算玩完了,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魏朝自建国以来,自太祖太宗以至历代君皇,皆重文轻武,对武将的管治尤其严厉,严禁外将与内臣私自结交,纠结成党,一经发现即以谋逆论处,是要诛除九族的,当真是非同小可!
“嘿……胡大人请息怒!依本官看,王大人并无此意!不过胡大人素来与京中大将私交甚好!昔日大人这旧将部属,又遍布天下各州,即使是有普通的书信往来,叙旧谈心,也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妥之处,更无违反国法纲纪之嫌,胡大人实不必太过忧虑!”李远浩见胡秀清又有发怒之象,忙出来打打圆场,但却是同样不怀好意,言词更是比王平还要阴毒三分,意喻胡秀清昔日统兵征战,功勋卓著,其部将门生旧将又遍布天下,其实力之宠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有功高盖主之嫌,心肠真是歹毒无比!
“混帐!本官执掌兵部以来,克尽职守,兢兢业业,向无任何差错!本部代天子裳管调度天下城防兵马,辖下兵将何止百万,又如何能不识京中一二留驻将官?!李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陷我于不忠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