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崔帅不愧是当朝左相,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将相勋贵,所有的隐事秘闻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十之八九都在你掌握之中!呵呵呵……真是令人钦佩不已!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连大人明言!”崔呈斌颇有些志得意满地问道。
“不过这并不是全部!一则据咱家所知,刘秀虽然心性耿直,脾气火爆,但却极为忠勇孝义,只喜刀兵军阵、征战沙场,却并不愿争名遂利!
咱家还记得一段宫中秘事,当年先皇曾有意传位于唐王,但却被刘秀所坚词婉拒,后来无奈之下,先皇才修改遣诏,由次子刘定,也就是当今皇上继位!而先皇为保护刘秀不受朝中奸人屑小所害,大行前特赐旨意,令刘秀永镇西北,节制四州兵马,以防不测!
二则,刘秀虽勇武过人,神力天赋,又精通兵法战阵,统率黑甲军纵横西北五载余,身经百战而未尝一败!但允其量,他也只是一员骁勇善战的武将而已,况且他虽然杀人如麻,但多是异族蛮邦,对大魏子民却十分爱护体恤,深受西北百姓拥戴!”说到这,连全又端起茶茗轻呷了一口,吐出口中茶渣,似是有些累了。
“这些事,下官也有所耳闻!”崔呈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暗忖这些宫中秘事,随便拉个京官就能问知一二,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跟眼下的诡异战报有什么关系?
“崔帅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呀!”连全莫测高深地叹了口气道。
“下官愿闻其详!”崔呈斌闻言知晓还有下文,顿时精神一振,正色道。
“嗯……据密探所报,唐王刘秀近日来秉性作风大异于往,似乎性情都变化很多,不仅暴虐凶残,极为嗜血,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金沙滩一役,为引诱张天顺全军渡河追击,而后由林中伏军全力狙杀其军,刘秀竟用三万余老弱榴重之军允做诱饵,以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水流湍急的金沙河道都为之一塞,真是耸人听闻,残忍非常!”
说到这,连全顿了顿,见崔呈斌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微微笑了笑,“这还不止!当日青川城外一战,黑甲军被张天顺大败,险些全军覆没!而你我二人由于远离战场,也并未亲眼见到刘秀武功究竟如何!但据密探所言,当日青川城外,刘秀于阵前疯狂杀戮,如地狱魔王,凶残无比,而后暴雨中其身体又生异象,竟有神光护体,刀枪不入,而其手中宝剑更是锋若神兵,可以划出数丈的强横剑气,无坚不摧,犹如天神降世,威武无匹,以至官军三军士气被夺,最后张天顺也无力回天,只得任他率领残军突阵退回城中!”
“连大人……这些虚无飘渺的鬼神之说可不能太过相信!子曰,君子不语怪力怪神!以下官看来,恐怕是张天顺等人为逃脱失军之责而编出的故事,纯粹是无稽之谈!”尽管崔呈斌此时也是中恐怖惶然,仍硬着头皮反驳,试图维护自己的精神支柱。
“不错……起初,咱家与崔相的想法是一致的!当时咱家也是这么想,因此不仅不相信,而且还严加斥责密探!但是此次却不容咱家不信!”连全定定地看着崔呈斌,很坦诚地说道。
“连大人此话何解?”崔呈斌饶有兴趣地探询道,心中却是更加惶然。
“据密探所报,此次黑风岭一战,他是亲眼所见!刘秀手持一柄赤色宝剑,通体皆有一层淡蓝色的光罩护体,仿若神魔下界,可以凌空虚度,快若闪电,剑身更可射出近五丈长的剑气,挥手间便可击杀数百条人命,不仅快若疾雷闪电,而且面目狰狞,凶残非常,犹若九幽恶魔,所有士兵的身体象被抽干似的干瘪,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而且象被火烧雷击般通体焦臭无比!”连全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象是边说边回想着什么,就如身临其境般解说着战场上的惊天惨象,抚着茶杯的手也在止不住的轻轻颤抖,脸色变得更加白晰。
“连大人,这……这太夸张了吧!是不是你的密探胆子太小,被吓得魂不附体,因而有些语无论次了!?崔呈斌听得如此惊天惨事,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大变。
连全见崔呈斌一脸不信的表情,倒没有丝毫不悦,也不反驳,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咱家在张天顺身边所布密探也是身经百战的一员将佐,其从军已久,可谓久经沙场,杀伐无数,胆量自然不小,又岂会被轻易吓破胆,以致口不择言?!
据他所言,张天顺及中军近百名大小战将,尽是被刘秀一剑之威而伏尸当场,且个个身首异处,张将军更是直接被劈成两半,死无全尸,若是他当时不是奉将令于骑军阵中准备合围黑甲军,只怕此时也早已魂归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