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唐龙和戴月所期待的那样发展,雌雄两只老虎咆哮了一次,紧接着又咆哮了起来,中间只停顿了不到三秒的时间。虽说在黑暗里看不到巍峨壮观的山峰,但有一阵又一阵的回声传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把恐惧投送到所有的空间。
这种近距离的震耳欲聋的嘶吼,唐龙和戴月均感大惑不解,另外还感到,好像整个寂静的空间都被这哀嚎般的咆哮占据了。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惶恐和不安,这说明二人的心态保持良好。但是,这变幻来的陷阱暗藏的危险深不可测,从刚刚发生的人为的催命,再到此时的野兽索命即可窥其一斑,不知后面还有多少危险的路程要走。
好像雌雄二虎也感到了乏味,当第四次仰天长啸刚刚发出便突然停了下来。由于手电光照的原因,两只老虎的举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够想象出虎的凶残、暴虐和贪婪,这种感觉有点像行走在刀刃上一样危险。
此刻四周顿时变得特别安静,戴月和唐龙把警惕性提到最高级别,可是,他还忘不了嘱咐她:“它们马上就会攻击,别乱了方寸。”
唐龙的这句话让她很反感,心里暗说像个娘们似地唠叨个没完,在瞪了他一眼后,她才说:“你就等好吧,事后你一定会夸我聪慧无比。”
“它动了。”唐龙急促地把信息传递给她。
戴月马上打起精神,也许她理解错了他的本意,也许这是她的独出心裁,只见她突然把手电熄灭了,紧接着又把手电打开,把强烈的光束射向狂奔而来的雄虎,同时右手握着的枪对准了虎头。
雄虎的第一次跃起刚结束,当它连贯的第二次跃起还没有形成速度时,那束骤然而至的强光使它本能地合上了双眼——这是短暂的失明,所有的一切在它眼前都消失了,只有迷茫、恐惧和死亡不期而至。
由于遇到强光的刺激,雄虎闪电般的跃进骤然减缓,但惯性还是促使它的身体继续前扑。
这时雄虎离唐龙所在的位置,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了,其实,在雄虎跃向他这边的那一刻,他自然不敢怠慢,虽然他的快速奔行相比于雄虎的箭一般的速度,稍显慢那么一点点外,可他的奔行恰到好处。可以这样说,他把握的时间相当准确,利刃刺出的部位正是雄虎的致命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扑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虎在临终前沉闷的惨叫声。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尖利的呼啸声自空中传来,雄虎的头部立时就被炸出一个空洞,这是戴月射出的子弹。她之所以这样做,她怕他的一击不能致雄虎于死地而引来后患,与此同时又一个突然发生了,那是雄虎沉重的躯体坠地发出的响声。
事实上,唐龙手中的利刃奇快无比地通过雄虎的皮毛,一下子刺穿了它的心脏,甚至连手柄都没入雄虎的胸腔。虽然如此,雄虎的撕咬依旧在进行之中,它的垂死挣扎依然令人生畏,好在戴月非常及时地射出那枚拯救性命的子弹。
同时经历两次致命的一击,雄虎顿时失去了生命力,但它突然坠落的沉重躯体,还存有一定的危险,因为当时唐龙就在雄虎的下方,如若被它砸中,他的生命也会命悬一线。
此刻根本无法评价唐龙能否在瞬间躲开,戴月见此只有在心中暗暗祈祷,在短时间内拿不出任何解救的办法。
唐龙早期预想的情况,在实施中全发生了,远在六米开外的,已经受了重伤的雌虎被这种结果惊的是目瞪口呆,,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另外,他凌厉的一击确实是刺中了雄虎的要害处,而且戴月射出的一枪彻底终结了雄虎的性命,他感觉他和戴月把有惊无险演绎得非常完美。
不过危险依然没有远离而去,往上望去,唐龙已经看到那雄虎如山般的影子正朝他压来,不由得毛骨悚然,心说如若再不离开,就会被砸成肉饼,恐怕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事到如今,不敢稍作停留,按着预先设想的快捷地从雄虎躯体里抽出尖刀,迅速地后移两米。好险哪,坠落的雄虎离他的右脚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溅起的灰尘向他飞来。
见到唐龙安然无恙,戴月马上走近他,忘情地把他拥你怀里,并把她的担心说出来:“真是吓死我了。”
“你这样的举动施敬阳会妒忌的,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哟妹妹。”唐龙在开玩笑,但听他继续说下去:“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戴月马上松开抱着他的手,显得有些难堪,可她还是说:“一切经过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把所有的细节处理得如此完美,我说的可对龙哥哥?”
“你可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你。”唐龙一边点头一边说,似乎感到还没有正面回答她,便接着说下去:“其实我和你一样,面对这些人设下的陷阱,面对突然呈现的诡异场景,面对如此凶残的野兽,若说不害怕那是胡扯,要说无所畏惧也不夸张。总之,害怕是人的本能,而无所畏惧、勇于担当,正是我们这样的人所应该具备的优良品质,你说是吧?”
戴月点点头,对此她深有感触。当她把枪放进枪套,当她走近雄虎蹲下身去查看时,探手从雄虎破碎的头颅里取出一块小而薄的芯片,这才对他说:“我听说有一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利用野兽的凶残,对其进行一段时间的驯化,还会给野兽安装一组高精密高智商芯片,这两只老虎也被这些人做了手脚,要不这两只老虎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智商呀。
戴月所说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她手中的芯片就说明了一切。但唐龙发现一旁的那只雌虎的嘴还在蠕动着,一丝气息从破碎出处散发出来,肠子几乎从伤口处全滑了出来,身体里的血似乎快流尽了。严重的伤势使它站起来的努力也宣告失败,可它依然把残忍的目光投射过来,这说明它还活着,但却连垂死挣扎的能力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