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凡怒笑道:“来不杀人,终是不行……”说未说完,却见前方一名军士放声大吼:“杀”其吼声慷慨凄厉,颇有一往无前、舍命一拼的气势;只是吼声未绝,人却已一歪身翻下马去,在地上打个滚立起身来,踉踉跄跄退向一旁,仿佛中了暗器,已经身负重伤;只是退避之时,口中依然在大声喊杀,声音依旧慷慨凄厉。
周围军士见他模样,均是一愣,随即有几个反应较快的,省悟过来,也学着那人模样,大声喊杀,人却翻落马下,退往别处;再这几人举动,其余众军士彻底明白过来,便也效仿;于是,陈敬龙等四人所到之处,听声音:杀声震天,气势慑人;情景:纷纷落马,齐齐避让。四人于大军丛中,竟是通行无阻,并无军士上前攻击纠缠。
那安南王爷最是胆小怕死,岂敢靠近厮杀之处?只不过远远藏在军中督战罢了;而众军围拥,密密麻麻,他却哪能得见厮杀处的情景?听杀声震天,他只当众军士正在拼命,就算过后陈敬龙等人逃了,他却也怪不到军士头上;况且军士落马时,均如中暗器、佯装受伤,便是附近有安南王爷的亲信见,过后追究,军士们也尽可有推搪之语:“老子须不是给敌人让路;只不过中了暗器,掉下马来,再无拦截之力,却怎么能怪得老子?”
众军士如此作为,自是最佳的放慕容滨滨脱围,而又可以自保之法。
慕容滨滨四人见众军如此,无不感动;但此时却无法表露谢意,唯有加快脚步,尽快脱出重围,减少军士们的为难。
片刻工夫人已出重围,向前疾奔;身后众军士个个呼喝恐吓,吼的声嘶力竭,打马时却都落鞭轻柔,如同搔痒;“追赶”之缓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军兵队伍与四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陈敬龙喜不自胜,笑道:“我原以为,这次孤身前来,必定九死一生,不料竟得两位前辈相助,如此轻易成功”话音刚落,却听马蹄急响,一队军兵斜兜向四人前方,摆明是要拦截。
这些军兵,均着血色盔甲,正是血族军士。原来他们眼见四人突围而出,终于再顾不得旁观热闹,要亲自出力围剿了。
四人身后追赶的轩辕军兵见状,纷纷大叫:“退回去,退回去莫要与血寇冲撞,夹杂一处”众军士纷纷止马,连原本的假装追赶也干脆放弃,直截了当置身事外。
四人望见赶去前方拦截的血寇军兵,均显出兴奋之色;陈敬龙低声问道:“慕容,你体力恢复的如何?”慕容滨滨笑道:“已恢复**成,尽可以放手一搏”陈敬龙沉声喝道:“朝廷软弱,但轩辕族不弱今日血战一场,扬我轩辕族威,让血寇知我轩辕有人,再不敢小觑;如何?”慕容滨滨应道:“你我早有沙场并肩之约,何须多问?”
陈敬龙又问道:“欧阳前辈,可愿相助?”欧阳啸朗声笑道:“十年磨剑,只为杀人;今朝不杀,更待何时?”离不凡狂笑道:“你们这些酸货,啰啰嗦嗦,当真讨厌依着老子,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四个字——”微一停顿,放声吼道:“砍他**的”大吼声中,全力飞奔,撞向血寇队伍。欧阳啸与他本领相当,奔行速度不弱与他,与他并肩冲去;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虽不及他两个绝世高手,但也都达一流高手之境,虽然落后,却也不至差的太多。
转眼与血寇队伍相接,众军兵长枪乱刺,阻挡冲突;欧阳啸略抢一步,软剑盘旋间,光华暴闪,刺来之长枪尽皆被削断;随即离不凡抢上,双刀飞舞,如癫如狂,似一团火红旋风,直卷入军兵丛里,一时间残肢断臂此起伏落、焦臭气味散布开来,无论是人是马,但被这旋风刮到,尽成焦糊碎块。
欧阳啸不甘落后,几乎与他齐头并尽,软剑盘旋,身外如罩了一个银芒绚烂的光球;凡与光球相触之物,立成齑粉;所经之处,血雾弥漫、碎肉飞溅。
二人冲开缺口尚未合拢,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已并肩冲至;钢刀落处,内力重叠,杀人屠马,如割腐草,便是兵刃与之交接者,也必会震的呕血落马;长剑飞舞,红芒流转,灼裂盔甲,如破纸张,触剑人马,非死既伤,斗气热浪翻腾之际,凡刮到者,难免手枯脚烂。二人守望相助,刀剑攻守互补,所向披靡。
这四个本领超强的江湖高手,岂是寻常军兵可挡?四人两前两后,在血寇军中纵横往复,来去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只杀的血流成河,惨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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