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八节、迎敌援军
待城中守军杀出,暗族军受东、西、北三面夹击,顾此失彼、应付不迭,更兼腹地内尚有两千多江湖汉子翻来插去,搅的一团糟;如此内扰外攻、多方受敌之下,却如何支持得住?
须臾之间,暗族军已溃不成军,乱成一锅稀粥,再无战力可言。轩辕军各支队伍往来冲突,所向披靡;直杀的暗族军血流成河,哭号震天。
陈敬龙单矛匹马,在乱军中横冲直撞;正奋力杀敌之际,忽望见不远处有一杆黑底金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数百暗族军兵紧紧围护,竟不散乱。见此情景,陈敬龙料知那必是敌军主将之所在,不由大喜;一边打马冲去,一边运起内力,放声吼道:“敌酋在此;众兄弟快来,莫让他逃了”
他这运力一吼,如晴空响起个炸雷一般,将乱军喊杀呼号声尽皆压过。附近军兵闻此巨响,无不骇然,纷纷惊慌走避。陈敬龙趋马直进,眨眼已到那数百暗族军兵围护之处。
那数百暗族军士,正是守护主将的亲兵,均是精挑细选出的勇士精锐,所以在此势危之际,仍能镇定围护,不显惊乱。
见陈敬龙冲至,众军兵一拥而上,将其围在核心,刀矛齐下,奋力围攻。陈敬龙蛇矛疾舞,狂扫乱戳,势若疯虎。凭他的惊人力量,哪个军士能挡他一击?当真是碰着者死,刮到者伤。转眼三十余名军兵已毙命于蛇矛之下,更有几匹战马,被蛇矛扫到,打的血肉横飞、骨断筋折。
遇此神勇战将,任众军兵精锐,却也不能不惧。围攻者尽皆骇然,纷纷退避,显出旗下三名暗族将领。那三人都穿着厚重板甲,将全身遮挡的严严实实,覆面头盔遮住面容,仅露双目,却不见相貌如何。
包围一松,陈敬龙趋马又进,那三名暗族将领见势不妙,齐齐拨马退避,口中大叫:“保护主将”一些忠心亲兵听见命令,又豁出性命,上来拦截陈敬龙。陈敬龙虽然勇猛,奈何拦截者不断,踢云乌骓不得奋蹄;眼那三将避走,却无法追上。
便在此时,只见斜刺里冲来一团红影,直奔那三名暗族将领撞去;正是慕容滨滨于乱军中闻得陈敬龙呼声,赶来相助。
那三名将领见她冲来,左右两名将领忙挺矛迎上;居中一名将领,却仍是避往别处;照此情形来,自然那退避者才是真正的主将。
慕容滨滨与迎来二将交锋,银枪连拨,早把二将刺来的长矛挡开,跟着奋力一枪,将其中一将咽喉刺穿,尸体挑落马下。另一将惊怒交集,竭力舞矛,与慕容滨滨战在一处。这员暗族战将却有些本领,长矛舞动之际,矛身笼起淡淡黑雾,竟是会用斗气的。
慕容滨滨连刺几枪,都被那战将挡开,愤怒之下,左手持枪逼开对方长矛,右手抽出剑来,猛掷出去。那战将促不及防,被长剑直贯入胸,倒撞下马;慕容滨滨跟着又落一枪,结果了那战将性命。
这稍一耽搁的工夫,那真正的敌军主将又退出好远。陈敬龙与慕容滨滨齐声怒吼,奋力前冲,但马匹在此乱军之中行进不便,急切间哪里追赶得上?
眼那敌军主将就要隐于乱军丛中,忽见他马旁不远处,一人纵跃而起,双臂箕张,如雄鹰捕兔,凌空扑去。这人不着甲胄,身穿土黄衣裙,右手一柄乌沉沉的细刀;却正是赭狮帮主齐若男。
原来她下马步战,于乱军之中进退灵便,比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行进更快;听见陈敬龙吼声,也赶来相助,虽来的稍晚,却赶在二人之前冲到那敌军主将身旁。
敌军主将见有人合身扑来,大吃一惊,急抬矛刺去。齐若男细刀挥处,将长矛拨开,身形斜堕,扑在那主将身上,左臂搂住他头颈,带他一齐翻落马下。
那主将甲胄沉重,落地后起身迟缓;齐若男却早跃起身来,大吼一声,细刀直劈,将那暗军主将头颅斩下;跟着左手提了那首绩,右手挥舞细刀,砍杀周围敌军,口中大叫:“主将已经授首,你们不趁早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陈敬龙听见齐若男叫声,喜不自胜,也跟着大叫:“暗族军主将已死,咱们赢定了轩辕军士,跟我加劲儿杀呀”慕容滨滨却大叫:“将旗未倒,不足慑敌快夺将旗”
原来那齐若男悍勇粗豪,只顾杀人,却未曾留意将旗之事。举着黑底金字主将大旗的暗族掌旗官,原本跟随主将而行;待齐若男将那主将扑落马下,那掌旗官吓的屁滚尿流,慌忙逃往别处,只是吓的呆了,不知思索,兀自举着旗杆,不曾丢弃。
齐若男、陈敬龙听得慕容滨滨呼声,正要去追那大旗,却见银光闪处,那掌旗官身首分离,随着尸体栽倒,旗杆亦倒;不等旗杆落地,银光又闪,凌空将那旗杆、旗帜搅的粉碎。跟着见欧阳莫邪跃起,立在一匹无人战马上,大叫:“将旗倒了,将旗倒了暗族军主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