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懒洋洋地反问,“你信?”
楼玉笙撇撇嘴,确实不怎么信,毕竟还没查到那侍女头上,她就着急着忙地自尽,还不如逃命呢,反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叹了叹气,“看来这趟水,还挺浑浊的。”
郑宣冷冷一笑,“我郑家堡竟也出了内奸,传出去,够让人笑上一年半载了。”
楼玉笙送他一记节哀的目光,郑宣无语地看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笙笙,你小日子快到了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楼玉笙闹了个大红脸,很是尴尬。
郑宣捏了捏她发红的脸,调侃道,“和你又欠爱的时候都不见你羞涩,提起这个,你倒是害羞了,真是难得!”
楼玉笙嘴角一抽,脸更红了,这变太,还真是越来越极品了,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真是,凑不要脸!
又过了一天,终于请了位苗疆的蛊术高手来为倚华诊治,只是此人有个怪癖,他诊治时不喜有旁人在场,大概是怕人偷师,不过郑宣为了倚华,也就忍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这位名唤果莱的苗疆人才从倚华的房里出来,一脸的疲惫,手里提着个小盒子,他对守在外面的人说,“人已经没事了,我先睡一觉。”
他这一觉直睡到黄昏时才醒,填饱了肚子才慢吞吞地去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给文德,再由文德转述给郑宣。
当文德向郑宣汇报时,果莱已经走了,当然,郑家堡的人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万一,再抓回来就是。
文德说,果莱说那那个下到倚华身上的蛊名叫桃花蛊,但和苗疆的蛊虫又不完全像,应该是有人自己研制出来的,至于那桃花蛊,顾名思义,就是和情爱有关,下蛊的人可以操控被下蛊者的心,要他喜欢谁,就喜欢谁,若是变心或者违抗,就会心脉俱裂而死,且,那蛊下在倚华身上不超过十日。
当时,果莱还嘀咕了句,一个半老徐娘,谁还对她那么痴心啊,真猜不透你们汉人的心思!
果莱自然是猜不透,因为那人下那蛊,不是为了倚华,而是郑宣。
谁会在意郑宣的心,谁那么希望得到郑宣的喜欢?
在整个郑家堡里,最可能会有这种期望的,大概只有一人。
郑宣悠悠地抿了口茶,目光幽冷迫人,放下茶盏后,淡声吩咐,“带静翕过来。”
“是,公子。”
文德回禀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回避着楼玉笙,她听到这个结果后,脸色比郑宣还难看,靠!竟然抢她男人!还用这么阴险不光彩的手段!要不是那天她眼尖,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郑宣移情别恋了?
靠!
楼玉笙恨恨地,又骂了句,郑宣看她一眼,“你说什么?”
她白眼一翻,不爽地说,“让你没事惹那么多烂桃花!这要是真让她成功了,我不得终日以泪洗面了!”
郑宣笑了笑,眼里都是宠溺,“笨丫头!若是一个小小的虫子都能控制我的心志,我还是郑宣吗?”
楼玉笙一哼,“你倒是可以反抗,结果是什么,是你会死啊!”
郑宣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那于你而言,是我的心更重要,还是我的命更重要?”
楼玉笙闻言,很认真地看了他许久,像是认真地思索着,最后说,“我觉得,你的脸比较重要。”
“……不懂情##趣的臭丫头!”
“你懂情趣,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楼玉笙不留情面地讽道,“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怎么报道我啊?”
郑宣一笑,笑得居心叵测,“我以身相许如何?”
楼玉笙愣了愣,这似乎是,第一次,他提及他们的未来,他们的亲事,心里甜甜的,涩涩的,差点没忍住,就落下泪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门外,文德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公子,柳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