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阴烛那儿很快就有了结果,楼玉笙的血虽不能彻底解毒,但压制毒性的效果很不错,服用之后可保太妃至少五日无忧,这就给了公子贺足够的时间去南诏找寻解药。
p>既然太妃暂时性命无忧,公子贺就要去追查凶手了,只是楼玉笙突然想到,若凶手当真是慕容夫人,那背后帮她的必然是救走慕容长君的神秘组织无疑,但自慕容长君被救走已经快一个月了却丝毫没有半点消息,可见那组织手段超群,只怕公子贺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什么甚至可能都找不到慕容夫人所在,所以她想,不如还是让楚宣一起追查吧。
p>只是一来,公子贺定是不愿相求楚宣,楚宣也必定不愿帮公子贺,除非楚宣自愿去查,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p>楼玉笙想到那个办法时并没有去想楚宣会不会上当或者会不会如她所愿而愤怒,甚至是理所当然地以为楚宣一定会去查,直到她怒气冲冲地冲进楚宣的宅院,文德拦也拦不住地让她闯进书房,看到神情冷肃地看着什么信件时,她才恍然想起,他们早已不是还在云州的他们,她何以如此笃定楚宣会因为她的怀疑而愤怒?
p>只是,箭在弦上,她都已经站到他面前了,如何退缩?哪怕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吧?
p>楚宣看了信件想着什么正想的入神,待他意识到文德在阻止楼玉笙进来时,楼玉笙已经在眼前了,挡了大半落日余晖。
p>阴影中,她的容颜看不太清,但那一身的怒气却再分明不过,他眼中的欣喜也在一瞬之后寂落。
p>文德分明看清公子眼里的喜悦,他怒其不争,可再看到他眸光黯然,文德却比他还难受,要说的那句“公子,属下这就带她出去”终于还是咽了回去,落寞地出去,把这并不愉快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p>他前脚才刚跨下台阶就感受到楼玉笙那几乎想要掀了这房子的愤怒语气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你在我送给太妃的首饰上下毒毒害太妃就能挑拨我和贺大哥的关系?你太卑鄙了!”
p>楚宣眼神寂寂,虽不知她为何这么愤怒,可在听到她的话后并无惊讶,并无诧异,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却只有眼神微微波动的刹那,闪过一瞬的嘲讽。
p>这是第几次,她不问缘由地笃定所有事都是他在搞鬼了?
p>曾经没有感情,没有信任,她怀疑他也就罢了。
p>如今……如今,她对他已经没有感情,没有信任,为何还是要怀疑!
p>楚宣抬起眼皮,幽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着她愤怒却依然绝色的容颜,倒映着她隆起的肚皮,那里,是他们的孩子,八个月大的孩子。
p>他望着她,漆黑的眼眸冷清无情,就像只是一片冰川,清寒无望,残冷孤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信不信?”
p>那清冷的目光,好似一望无际的雪山冰川,突兀地矗立在她眼前,冷的她下意识地一哆嗦,一颗心,仿佛也被冰雪慢慢侵蚀,冷的透骨,莫名的疼,或许,是冷的疼,也或许,是因为心虚。
p>楼玉笙没什么意识地微微挺直了身子,下巴也抬高了点,眼神比刚才更冷更凶,“你不知道?鬼才信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是你,是你在我送的首饰上下毒,是你……”
p>“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诬陷楚哥哥!”楼玉笙的话被忽然打断,霍安君披着银狐裘,衬得那一张因为愤怒而憋红了的脸蛋更加娇媚无双。
p>霍安君就站在楼玉笙侧前方,胸膛还微微起伏着,以示她有多生气。
p>“楚哥哥?”楼玉笙冷漠的容颜上忽然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像是盛开到极致的噬魂花,“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虽说是隔了房的亲戚,但论起来,皇曾孙殿下也得喊霍小姐一声表姨吧?”
p>“……”
p>霍安君微微一怔之后脸色涨得通红,几乎憋成了紫黑色!
p>哪怕事实如此,可谁敢这么说!谁敢说皇曾孙是她表侄子!
p>她,她可是要嫁给皇曾孙的人!
p>这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