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捕快走了,这明显就是私了了,孟庆唐心里舒了口气,只要别坐牢就成,而剩下的事情也是要解决的,孟庆唐立刻抱住孙里正的大腿。
“里正,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干的,我要救我爹娘啊,他们都病了好久了,里正,我愿意把苞米都还给夏三哥,里正!我是我爹娘的儿子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病死啊!”
孟庆唐说着,口口声声都是为了爹娘,夏子秋一家无奈,孟庆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可是这事情闹大了是真不好,孙里正看着孟庆唐,心里恨不得把孟庆唐千刀万剐了,但是这事,还得救他!
孙里正难为的看了看夏里正,道:“夏里正,你看,这孟庆唐虽说游手好闲了一些,但是这件事真是事出有因,他虽然做错了,可也是一片孝心啊!”
孙里正打着哈哈,夏里正看了看夏子秋,夏子秋无心将事情闹大,点点头意思是算了。
夏里正也点点头道:“好吧,看在孙里正你的面子上,我们就算了,这苞米既然是他偷的,我们念在他一片孝心,就不罚他了,把苞米都送还给夏子秋家就得了,至于有些事,孙里正,我想跟你还有夏家的人单独问问这孟庆唐。”
夏里正顺着孙里正的话说着,这偷窃的名声不好,夏子冬又要考科举,孟庆唐这要是传出去,虽说不是夏家人,但是他亲姐姐是夏家的媳妇,这夏子冬也是要收到影响的,给他戴着孝顺的帽子,也算是中和一下这件事的影响,这事情是个人都懂,孟庆唐满口答应,脑袋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夏家村的人也知道夏里正要问什么,一大堆人都回了村子,家里没人,离生先回去了,夏雪歌跟着夏子秋留了下来,孟庆唐点头哈腰的招呼夏里正等人进屋,一个胖嘟嘟的十岁男孩坐在炕上,这应该就是孟庆唐的儿子。
孟庆唐虽然也邋遢,但是比孟氏要好很多,最起码的屋子比较干净,两位里正坐在炕上,孟庆唐夫妇在下面站在,孟墩子看孟氏来了立刻要吃的,反而被孟氏呵斥了一顿,孟墩子气哄哄的跑去找孟老爷子去了。
“孟庆唐,我们这剩下的也都不是外人了,你心里清楚,要不是为了你们村的名声,我们夏家村可不会饶了你这么个混蛋!”
夏里正厉声说着,孙里正不说话,孟庆唐确实是需要敲打了,他都不知道说过孟庆唐多少回了,可是这孟庆唐偷鸡摸狗的习惯就是不改,今天收拾他一下也好,孟庆唐听了弯腰点头的认着错。
“是,夏里正说的是,我以后改,我该死,我以后一定改!”
孟庆唐说着,谁都不说话,夏里正又道:“改不改,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谁都管不了你,你爹娘都病了好几年了,大家都清楚你这不是为了你爹娘才都东西的,只不过外边人多,给你们村一个脸面,没拆穿你,你也少做点这种事吧,你爹娘他们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我们留下,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夏子秋家的苞米没收的,这时候大家都在秋收,你怎么知道他家还没收的?”
夏里正说着,这几乎是这里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一晚上跑那么远去偷苞米,还用车运回来,这得是准备万全才行啊!夏雪歌更是感叹孟庆唐的极品,那他爹娘做挡箭牌,却不想人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
孟庆唐偷偷地看了看孟氏,夏雪歌冷笑,还真是跟老宅有关。
孟氏瞪了两眼孟庆唐,孟庆唐道:“是我猜的,我听说夏三哥家最近木匠活挺忙的,家里就两个孩子,都不算劳力,就猜夏三哥家没收庄家,我就去了,没想着让我猜着了。”
“爹,咱们家的苞米你不是说今天就收吗?他昨晚上就偷,这猜的准就算了,也猜得太干点了吧!爷爷昨天还说要让大伯帮着咱们收苞米呢!”
夏雪歌说着,孟氏心里恨不得打死夏雪歌,出言道:“雪歌,这事赶事,你说的好像是咱们村有人跟着串通一样。”
“嗯,我是这么觉得的。”
夏雪歌说的认真,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八岁的孩子,说的倒是不会让人想到夏雪歌心里有心思,好像思索的样子,夏雪歌恍然大悟道。
“大伯娘,不会是你吧,今早上大家都不高兴,就你兴高采烈的,我说是你弟弟干的,你还要骂我呢!”
“夏雪歌,你胡说什么!”
孟氏有些恼火了,孟庆唐为什么知道,她还真想到了。孟氏这一炸庙,本来她嫌疑就大,这回更大了。
“我说的是真的,村里人都看到你早上是什么样子了,爹,你也看见了吧。”
“嗯,我也看见了,大嫂,这事也确实是太巧了吧。”
夏子秋怀疑的看着孟氏,夏老爷子脸色也是难看,孟氏一咬牙道:“夏子秋,你少怨别人,你不说,谁知道你今个收庄稼。”
“但是这件事确实是太赶巧了!”
夏子秋说着,他也想到了孟庆唐是怎么知道的。
“大嫂,是你和你弟弟说了我家的地没收吧!”
“夏子秋,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孟氏咬牙切齿的,夏雪歌觉得可笑。
“大伯娘,长嫂如母确实是没错,可是似乎家里有奶奶呢吧,您这是想当家做主吗?大伯娘,不是我爹怎么样,是你嘴巴实在是不紧,昨天爷说让大伯帮我爹收庄稼,虽说我爹没答应,可是你昨天下午四处宣扬说我爹不人道,分家出去了还要大伯帮着干活,大伯娘,是你四处说漏嘴的吧,我记得你弟弟昨天可是去过老宅的!”
夏雪歌隐隐的鄙视了一下孟氏,这女人能不能有点涵养,一天就知道讲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