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你们是哪家的,我家就一个闺女,哪有几位的侄子啊!”
夏子秋见夏雪歌往这来了,赶快把夏雪歌护在身后,他比夏雪歌想得多,这高门大户的恩怨是非多,别说找离生却是对离生不利的。
“你家就一个丫头?不可能,那人告诉我们说竹卿在这里,我们还打听了,你家救得……哎呀,就是你家救得那个小男孩,十二岁左右,他失踪那天是来这里找一味药材的,穿着粗布衣服,脖子上有一颗红痣!他是我侄子!你把他藏哪里了?”
满脸横肉的人说着,夏子秋心里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这离生走了,可要他们找回去也是容易得很。
老管事看着实在是受不了了,开了口。
“夏三爷,请您别害怕,我们是得了信,说我家孙少爷在您家才来的,我是墨家的管家墨雨生,我家孙少爷就是你捡到的那个你取名离生的孩子,我们是来接他的。”
墨雨生说着,夏子秋看了看那几辆马车,都挂着墨家的牌子,开来真的是墨家。
“老管家,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离生那孩子明天差不多就能到府城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
墨雨生愣了,他们可是知道信之后就赶来的,刚才还问了村里一些人,自家孙少爷没听说走了啊,墨雨生疑惑,肥胖大汉却是不信。
“你胡说,当真是和那人说的一样,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就是要钱么?你把我侄子交出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大汉说着,夏子秋摇摇头。
“这位,离生真的走了,今早上我去叫那孩子吃饭的时候他就走了,还留了一封信呢。不信我让我家丫头拿来给您瞧瞧。”
夏子秋说着,回头让夏雪歌把他屋里离生的信拿来,夏雪歌拿了来,墨雨生一看就认出是离生的字迹,对着夏子秋的眼神居然有些奇怪。
“雨生叔,这是竹卿的字迹吧。我看着像。”
“是孙少爷的字迹,不过这信里说的和咱们听说的有些出入。”
“有出入?”
“嗯,你自己看吧。”
墨雨生说着把信给了汉子,汉子一看,脸有些红。夏子秋和夏雪歌愣了,一封普普通通的信,有什么奇怪的吗?
“夏老弟,呵呵,刚才对不住了,我态度差了些,你别介意,我不知道你对竹卿这么好。我们接到消息,说你把竹卿当小工使唤,竹卿过的狗都不如。我来气,才……呵呵,墨萧然给您道歉了。”
墨萧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夏雪歌和夏子秋对视了一眼,有人找到了墨家,还告了他们一状!
夏子秋有墨竹卿的亲笔信作证。来人自然知道夏子秋没做过亏待墨竹卿的事情,还把他当自己家人。落了户籍,还跟自己家孩子一样给零花钱。从信里就看得出来,夏子秋和夏雪歌对墨家几乎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又能有什么图谋呢?
墨雨生和墨萧然着急找墨竹卿,所以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夏雪歌装了一些刚出炉的栗子蛋糕给墨雨生,托他带给离生,算是离别的礼物吧。
送走了墨家人,夏雪歌和夏子秋都沉默了,是什么人能在找到墨家,还告他们的状呢?周家?不可能?周老太医那是老人精,不可能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和墨老爷子关系还不好,这被墨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成了把柄了,可是其他人夏子秋和夏雪歌又想不到有谁能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爷俩费力想了半天,觉得大概是跟墨家有嫌隙的人干的,或是墨家内部人干的,要是夏子秋夏雪歌因为墨竹卿出事,大概墨竹卿会一辈子自责吧,虽然墨竹卿似乎是一切都与己无关的性格,可是到底是不太大的孩子,心又不是石头。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夏雪歌和夏子秋又忙各自的活去了,明天开始,再去镇里就要告诉人十月开始到开春,他们只是逢大集到隔壁的镇子卖栗子蛋糕了,家里的鸭子在九月初就开始下蛋了,后来鸡也开始下蛋了,一天一个,夏雪歌把鸭蛋全都拿去腌咸鸭蛋了,二十七个刚好一小坛子,夏子秋还笑,说夏雪歌这一腌咸鸭蛋,家里又要给杂货铺子送生意了,家里就俩人,夏雪歌这咸鸭蛋估计又是拿出去卖的结果。爷俩忙活着,村里响起了麻蚬子的叫卖声,夏雪歌听到声音才想到,自己穿越快半年了,还没吃过一次海鲜呢,凉州临海,只不过一般没有人道乡下来买海鲜,看着夏雪歌看着门口,夏子秋就知道闺女想买,抱起孩子出了门,这麻蚬子比夏雪歌想的便宜,一斤两文钱,看着卖海鲜的,夏雪歌也是感叹生活不易,这大冷的天,虽然没下雪呢,可是气温也就四五度,这车夫还有赶着车走街串巷,这乡下,能花钱买蚬子的也没多少,虽说是便宜,可是这到底是两文钱,夏雪歌在夏子秋怀里看着,这老半天,也就村里几个过的不错的人家买了几斤,那大水桶里还有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