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留在宫中,苏尚宫去收拾房间给吕大夫住。”他只位着绥儿的手不肯放松,深悔自己昨夜去了长秋宫,没有陪着绥儿。
正在这时,绥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道:“快走开,好多蛇。好多蛇!快走开,皇上,皇上,救我!”
刘肇见绥儿蜷缩了身子,睡在暖阁的紫花梨卷草纹榻上,身上的锦被蜷成一团,整张脸白中泛着青灰。
“绥儿。不怕。不怕,朕在,朕在!”刘肇将绥儿抱在了怀中。抚着她的后背,忍不住也落下泪来,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做着恶梦。为什么梦里还要让我的绥儿受苦。”
绥儿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盖住了半张脸。刘肇轻轻为她抚去,心疼的抚着她的小脸问吕青樱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绥儿不再做恶梦?”
吕青樱道:“便是安神的药,青樱听说昨夜已让娘娘服过了。没有起一点作用。娘娘昨晚也是睡得极不安稳。”
“那怎么办?”刘肇抱着绥儿,感到她的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急得眼中都有了血丝。
“皇上。你急也不是办法,让绥儿好好躺下休息吧!不过依青樱看。绥儿倒不象是得了什么病,只是做恶梦的话,还是惊吓的原因。”
赵玉道:“可是娘娘真的没有吓到啊!”
吕青樱也不答话,翻翻绥儿的眼皮,见眼珠似乎涨大了,奇道:“这是什么病,我并未遇到过。”
刘肇问道:“是怪病?”
吕青樱摇了摇头,“不一定!我能不能问问服侍娘娘的太医,最近娘娘的饮食?”
刘肇一挥手,苏兰儿忙出去找何太医和沈太医,待二人进来,吕青樱问道:“娘娘知道有孕还不到七天,这几日我虽未入宫,却也安排了饮食,你们可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
“吕大夫的药和饮食的方子极好,我们见十分合理,并未动过。”沈太医四十多岁,十分的老实本份。
“那么昨夜娘娘的症状如何?”吕青樱又问道。
“娘娘昨夜脉象平和,看脸色却象是热症,因未发热,所以我们只开了些安神静气的药。”
“热症?”吕青樱看了一眼在榻上似乎是冷得发抖的绥儿,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能是热症,你们现在看她,似乎是发冷啊!”
何太医凑到绥儿榻前看去,也皱眉道:“才说娘娘睡着,已看过了,那时还未发冷,怎么越来越抖得厉害。”
正在这时,绥儿缓缓睁开了眼睛,见了刘肇笑道:“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说着用手去摸刘肇的脸。刘肇一喜,抱住了绥儿道:“绥儿,你终于醒了,朕要吓死了。”
绥儿柔柔的笑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咦,青樱,你怎么也入宫了。”
吕青樱不说话,走过来,又摸了摸脉,眯着眼睛想了许久,才道:“皇上,此刻娘娘似乎是没事了,没有一丝的不适。这就奇了。”她摸着下巴,脸上带着沉思的表情。
刘肇却只高兴绥儿醒了,拉着她问道:“可否饿了?朕让他们准备些清淡的小菜,再熬些粥喝可好?”
“好!”绥儿点头,看着一屋子的人道:“绥儿没事,让大家担心了。”她挣扎着要下了榻,赵玉忙扶住了她,“小姐还头晕,身子无力吗?”
绥儿摇摇头道:“我感到很好啊!”
众人互相奇怪的看了一眼,都放下了心。
绥儿吃了些粥和小菜,又梳洗了以后,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赵玉将暖袋放到她的手中,她握着对刘肇道:“皇上,这是臣妾的母亲为绥我做的,现在想想,心里还暖着。”
刘肇见她好了,一颗心才放下,笑道:“你有母亲,我便没有,你这是让朕眼馋啊!”
“才不是,皇上要是喜欢,臣妾明儿为皇上亲手做一个,还要为皇上亲手绣上一条龙可好?”
“一条龙怎么行,一定要一条龙,一只凤,我们要永远不分开才好。”
绥儿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丝凤香菊纹的长衣,更显得体态纤长娇柔。刘肇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道。
“皇上想要,绥儿就绣一个,要不中间再绣一颗明珠,那是我们的孩儿!”绥儿笑盈盈的道。
“好啊,朕也正想着,绥儿为朕生下一个胖胖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行,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朕就会爱如珍宝。”
绥儿咯咯的笑着,突然感觉刘肇的样子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头一晕,昏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