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掉下悬崖后,邱家人得到消息立即都赶了过来,赵月月陪着邱歌父母在雪山
脚下的等着救援队的消息,杨玉哭的死去活来,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反复念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月月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不停的安慰着,而邱建国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每
天执拗的站在雪山脚下看啊看,一站就数个小时,怎么叫他回屋,都不肯。
王可陪着邱灵和乔治直接参与了搜救,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山间一遍一遍的搜索
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焦躁起
来。而张雨兰因为曾经是何泽铭的老师就主动要求陪同救护队将何泽铭送往了昆
明中心医院。
与何嘉兴匆匆见了一面,张雨兰只是简单的讲了讲事情的经过。两个人都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何嘉兴也没有心情去多想张雨兰为什么在这,怎么会变得这么清冷。
夫妻两人没日没夜的守在儿子的病床前,什么事业,什么生意全然不顾,如今
只是默默的祈祷孩子快快的醒来,一家三口在一起比什么来的都重要。
何泽铭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就在不久前专家又一次进行会诊,奇怪的是患者生
命体征平稳,头部CT,核磁都做了没有发现出血灶,和其他损伤。没有外伤,也
没有窒息的情况发生,各种检查指标均正常。很难解释为什么患者会处于中度昏
迷,也许是倒地后头部受到猛烈的撞击,引发弥漫性轴索损伤。诊断难定,病人
像睡着了般,只能在病房里观察。
病房外间何嘉兴与徐亚婕几乎两天两夜没合眼而此刻两个人相互依靠着不知
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病房异常安静,张雨兰看了眼,握着徐亚婕的手沉沉
睡着了的何嘉兴,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丝冷笑,对着两人,声音高傲带着阴冷:
“有什么比中年丧子更让人疼苦呢!”
说罢轻步向病房走去。病床上何泽铭就像睡着了般,白皙的面孔,俊美的五官,
像是初冬的新雪,高雅清爽。
“白乞,何泽铭,司君,邱歌,呵呵……”
张雨兰痴痴的笑着,低头靠近何泽铭的耳边,
“你痛我就快乐,可我现在不想了,还是不折磨你了,送你早早上路,去
追邱歌吧,也不枉我和你和邱歌的两世友谊。代我和邱歌说,你们都死了,我就
不恨你们了,她仍然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姐妹。”
说着将被一点点拉到了何泽铭的头部。双手猛地用力压在上面,感觉不到被下的
人一丝挣扎,张雨兰眼睛里含着泪花,按在被上的手忍不住开始抖了起来。
“你既然下不了手,又何必去做!其实你已经不怨了。”
一个略显沙哑低沉的男子声音忽的响起。张雨兰松开手猛的回头,带着颤音
“谁?”
“我!”
一个黑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病床旁,张雨兰倒吸一口凉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低
头说道:
“木修罗大人!”
“青叶,轮回一世不知道你看清了什么?没有永恒的爱人,没有永恒的敌人,只
是我们都困在一种感情里出不来,无论你有多爱,多恨终会发现物是人非。让你
恨不起,爱不起。”
言罢,抬手将法杖举起,何泽铭的面部从被里显露出来,手上打着复杂的法印,
片刻一束白光飞入室内,何泽铭头上显现出禁锢咒,只见暗红色的咒文渐渐亮了
起来,法杖点到白光直送入何泽铭的眉心,咒文瞬间包裹白光,渐渐颜色变得灰
暗,消散,白光大盛没入眉心。
不一会就见何泽铭的手指动了动,张雨兰看向木修罗,会心一笑
“看来我终究不忍心看他死,他死我流泪,他活我喜悦,算了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木修罗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张雨兰,淡淡开口
“你去叫醒门外的那对夫妻吧,就说何泽铭醒了。”
张雨兰点头转身去了门外,看见何嘉兴与徐亚婕喜极而泣,就要推门进来,
木修罗看了眼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的何泽铭,身形瞬间消失了。
……
炎牛费力的站了起来,朝向邱歌一步一步的逼近,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