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惜:“……”
这纹身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她不小心穿成了女版张起灵?可人家闷油瓶那纹身是在体温升高时才会出现,她这是因为变色所以体温升高?也不对啊,她只有胸口那一块很热罢了,还有,头怎么晕晕的,眼皮有点沉,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殷修然处理完事物,也没耽搁便直接往秦夙惜所住的院子走去,他这次来漯河府是除了接秦夙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否则以他身边的常备力量根本不需要表明身份,直接悄悄来悄悄回去便是。
现在那边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他也就不用时刻盯着,可以多花些时间和秦夙惜培养感情了,药神医说过,秦夙惜服用的应当是专精医毒之术的巫族秘药,连他也毫无办法,也完全无法估量秦夙惜是否还有机会恢复记忆,什么时候可能恢复。
没办法,巫族虽然算不上极为神秘的存在,但巫族人十分排外,外族人想学到巫族专有的医毒之术几乎不可能,药神医能认识那秘药,还是托曾经有幸与巫族某位女子有过一段感情的恩师之福,得了那女子一些指点而已。
进了院子,殷修然看了看守在门外的雨韭:“惜惜还没起吗?”
雨韭行礼道:“是,小姐说还有些困,要多睡一会儿。”
“嗯,那让她睡吧,等她醒了叫人通知我。”殷修然点点头,他也知道秦夙惜昨天跟他过来恐怕是有些不情愿,晚上自然睡不好,今天自然得补眠。
“是。”
殷修然说完便转身出了院子,犹豫了一下,带着兆元兆庆往左边走去,不多时到了另一个院子门口,比起秦夙惜那精致华美一看便是主院的院子,这一个看起来就要普通得多,但门口的侍卫却是秦夙惜那边的三倍有余,甚至还有好几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在各处守着,一看便知是对里面的人防卫甚重。
殷修然走进去,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着两名老者,正是药神医与忘姑。
“皇上。”药神医正对着门口,见到殷修然连忙起身行礼,忘姑亦然,只是她的神态比起恭敬的药神医看起来要淡然得多。
殷修然微微颔首,道:“药老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药神医知道殷修然过来找忘姑有事,也不多说,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坐吧。”殷修然在石凳上坐下,示意忘姑也不用站着。
“多谢皇上。”
和秦夙惜一样,经过一夜的休整,忘姑现在也比昨日冷静了不少。她很清楚殷修然没有赶她走反而还将她留在身边是因为自己能治疗秦夙惜的昏睡之症,但对自己的防备可是一点不少。
但那又如何呢?她本就不想放弃秦夙惜,现在有机会留在她身边,她自然乐意。两人各有打算,可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殷修然骗骗她那失忆的小徒儿还行,她却很是清楚,这皇帝根本不是秦夙惜的丈夫。
那日她好容易寻到秦夙惜的踪迹找到楚氏医馆,却被一群武功高强的侍卫拦住,也幸好双方都因为顾忌着场合没有大打出手,而那时恰好药神医对秦夙惜的病症无能为力,这才给了她一个靠近秦夙惜的机会。
可以说,当她发现秦夙惜是因为同命契约中另一方遭遇危险才陷入昏迷之中时,她是又惊又恼的,毕竟在巫族和隐巫族的记载中,同命契约是不可改签不可消除的,签订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忘姑从一开始就非常肯定殷修然并不是秦夙惜丈夫的原因。
要是没有当年的际遇,她也许就只能无能为力的放弃自己的打算了,可她却恰好知道一个极为阴损的可以抹去同命契约的法子,现在她跟着秦夙惜,打的便是找机会抹去那同命契约的主意,到时候秦夙惜也会假死一次,她便有机会将她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忘姑昨日休息得可还好?”殷修然当然也知道忘姑会那么爽快的答应跟来是还未死心,可秦夙惜的病症全消之前,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况且,他能让忘姑跟着,自然有制约她的法子。
“很好,多谢皇上关怀。”忘姑点点头,神色淡然,心头却很是不屑殷修然的做派,两人本就存着互相利用的心思,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皇族中人就是虚伪恶心。
殷修然也没真想和忘姑你来我往的客套多久,稍一停顿便进入主题了:“朕还要在漯河府待一段时间,你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朕让人准备,惜惜的病就托付于你了,无论如何也要治好。”
忘姑道:“皇上放心,夙惜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只是她这病来得突然,我还需要时间。”
两人再次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某种共识,忘姑什么也不用理会,只需要专心给秦夙惜治病就行。
在殷修然看了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只等他把漯河府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可以带着秦夙惜回宫了。只是,事情却不如预料中那般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