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了?”巫明鸾从秦夙惜看中看到了许久不曾见过的一往无前的勇气,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伸手捧着她的面颊轻轻一吻,笑道,“这才对嘛,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秦夙惜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那我也要努力学习医术,以后不说能帮上你的忙,起码也要不给你拖后腿才行!”
巫明鸾其实很想说他很愿意让秦夙惜当甜蜜的负担,不过看着自从记忆恢复之后秦夙惜难得热血沸腾的样子,也就笑着鼓励道:“嗯,我也相信你。”
夫妻俩相视而笑,刚才还紧张的气氛霎时便温馨起来,空气中的粉红泡泡都开始噌噌噌的往外冒。
从那天开始,秦夙惜学医的劲头更足了,马梦莲也如巫明鸾所言,没空再来打扰秦夙惜了,因为她家婆婆病了,她这个做人儿媳妇的虽然因为有孕不能亲自照料,可总也不能每天优哉游哉的跑到隔壁家串门聊天了吧?
秦夙惜的耳根总算清静了下来,而那乔老夫人,也成了秦夙惜第一位见习病人,其实说是见习病人并不准确,准确点说应该是,巫明鸾将隔壁乔老夫人的病症当做了案例给秦夙惜进行了分析,并让秦夙惜根据乔老夫人的情况予以配药。
乔老夫人年纪大了,平时看着挺健康,但也有不少隐患积存于体内,没什么事是自是看不出来,可一旦积存得多了再爆发必定是大病一场,巫明鸾这次并没有对她下什么毒手,只是用了点药让她体内的隐患表现出来,病是要病一场,却不会太过严重,体内的沉珂隐患也能尽早发现,其实对乔老夫人的健康而言是好事一件。
乔家不过是普通的书香人家,家中虽有丫鬟家丁,但巫明鸾要带个人却是出入自由的,于是一连三天子夜时分,秦夙惜都被巫明鸾带进了乔老夫人屋中观察诊脉,最后配出来的药虽然不算完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和错误。
自此之后,俞昌府多了一位神秘的大夫,一些生了小病打算硬抗着的穷人们偶尔会得到对症的药物和治疗,不过因为都是些普通的小病症,这个神秘大夫的存在倒也没有弄得沸沸扬扬,只是得了药材和治疗的人都对这位神秘大夫感激万分。
秦夙惜自然就是那个受众很小的神秘大夫了,实战是任何一门技术中都相当重要的一环,医道一途上更是如此,只是现在二人的身份是普通的读书人与小妇人,断是没有正大光明给人看病的可能的,于是在秦夙惜的初级理论知识告一段落之后,这医术实习也只有以这种方式进行了。
不知不觉的,新年就这样悄悄到来了。
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年味儿也一天一天的变浓,街上的人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一日一日的多了起来,街旁的小摊与店铺掌柜皆是喜笑颜开的,过年嘛,人人都是慷慨的,花起钱来绝不手软,摊主们挣得满盆满钵,想不笑都难。
秦夙惜穿得暖暖和和的和巫明鸾牵手走在街上,他们也是来采购过年物资的,这段日子在俞昌府过得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平静幸福得一如当初在清池镇。
秦夙惜也知道,现在的平静不代表能永远平静下去,幽兰的问题一日不处理了,她和巫明鸾就永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静。也许,还应该算上殷修然,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问题了,不过隐巫族能存在这么多代却一直不曾被世间皇族征用,想必脱身的办法还是很多的,这倒不用太过紧张。
“明鸾你看,是蔡大伯,他已经可以出来活动了哎!气色也不错,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全好了!”秦夙惜东张西望之下,偶然间看到了一个最近经由她手治疗的病人,很是激动的摇摇巫明鸾的手,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对他说道,她现在水准还不够,若是不能望闻问切,还不足以判断出病人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巫明鸾当然不需要这么麻烦,顺着秦夙惜的目光看去,只一眼便有了答案:“嗯,不错,想必是有按着你的药方服药,再吃一副药就该完全康复了。”
“嘿嘿。”秦夙惜很开心,她并没有那种又救了一个人的想法,只是看着自己的病人康复十分高兴。
蔡大伯是秦夙惜接手的病情最严重的一名病人,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普通的伤寒,但蔡大伯年纪大了,身边没人照顾,也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馆看病,这一拖二拖之下,病情就越发严重了,巫明鸾发现他时,蔡大伯已经不能起身了,要是再晚一些,也许老人家就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老板,这灯笼怎么卖呀?”秦夙惜见蔡大伯的摊子上皆是些手工制作的灯笼,正好这也才采购物品之一,便拉着巫明鸾一起上前问价。
蔡大伯看了看秦夙惜,笑着报价道:“五个铜板一个,若是要得多,价钱可以再商量的。”
秦夙惜合计了一下,道:“我要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