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化从马背上跃下来之后,并没有回头看向身后已然倒地不起的马匹,而是回头向着宫玄镜一抱拳:“宫兄,刚才一番比试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的凉亭中休息一番,如何?”
宫玄镜只是用眼角瞥了一下那匹倒地不起的马,然后冲着司徒化爽朗一笑:“好,就听太子的安排吧!”
然后,宫玄镜和司徒化便一路笑着向着那个林西落、谌言还有淳于祥昭所在的凉亭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有三四个小厮匆忙的跑了出来,想将那两匹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马匹扶起来。但是却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做到让两只马匹完全站立起来。
其中先前被宫玄镜踢倒的那匹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侧的前腿和后腿伸不直,而且马匹侧躺在地上也一直在痛苦的嘶叫着。
而另外一匹马则是呈青蛙状四只蹄子罕见的分开直接趴在了地上,无论那几个小厮怎么拉扯也不愿意站起来,最多只是眨眨眼睛打了打响鼻。
几番折腾,这几个小厮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经过检查之后才发现,原来先前被宫玄镜扫倒的那匹马的一侧的前腿和后腿,在腿弯处的骨节已经脱臼。
而另一匹马,这应该是全身彻底脱力的原因才导致怎么样也爬不起来!
意识到了这几点,几个小厮忍不住就是一身的冷汗。
话说这边司徒化和宫玄镜一边有说有笑的往凉亭这边走着,一边暗自在心里揣测着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宫玄镜暗自衡量了一下,刚才如果自己再慢一步,或者是说计算的步骤少了一步的话,那么这次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输得颜面扫地。
这个太子也许并不一定像是表面上看来这么桀骜不驯,也许这个司徒化是借由着这种桀骜不驯来给自己寻求保护。
但是!为什么呢?这个司徒化这么做到底是 有什么用意呢?
宫玄镜想到这里,心里慢慢的升起了一丝警觉,先前对司徒化原有的那几分轻视也被宫玄镜统统抹去了。
正逢此时,司徒化和宫玄镜已经走到了那个用来休憩的凉亭中。
宫玄镜对着司徒化微微一笑,便在推让中选择了一个适当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司徒化此时此刻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平静。
早就听说这个丞相府家的大公子不同凡响,想不到今天这一比试才知道,这个宫玄镜还真是名不虚创。
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句话确实是没错。
宫老丞相在年轻的时候的风姿也是那种能够迷倒皇城万千少女的人啊!
司徒化回忆着自己父皇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一些旧事,忍不住心里感叹到。
当眼光一转,再次看见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宫玄镜的时候,司徒化的心里忍不住就是一凛。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宫玄镜敏锐的直觉。
在心里暗暗的赞叹了一声太子的敏锐,宫玄镜笑着端起刚刚碧儿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向着司徒化微微一举:“太子殿下,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太子莫要责怪啊!我在这里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宫玄镜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面前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转过来,竟然一滴酒都没有滴下来。
而司徒化本来还在沉思之中,见宫玄镜举杯向着自己敬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当时就是一愣。
但是旋即司徒化便明白了过来,顺势同样举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对着宫玄镜略略一举杯,同样一饮而尽。然后向着宫玄镜同样是杯口向下示意了一下,而同样的,仍旧是没有半滴酒都没有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