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炮、迫击炮猛烈覆盖了两三分钟后,被大队长中队长赶起来的鬼子步兵战战兢兢地沿着高低起伏的废墟来到了机枪点位,收割了无数生命的航空机枪被扔在地上被炮弹损毁,长长的帆布弹链被炸成几截撒在废墟上,被碎石木料砸的变了形的弹药箱空空如也。
周围除了几个被炸散架穿着衣服的稻草人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死尸,鬼子中队长侥幸躲过了恐怖的弹雨,可他的中队缺乏训练的新兵们死的那叫一个凄惨、活的那叫一个痛苦。
他的传令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卧倒的稍微慢了一秒钟就被子弹击中肩头,整条右臂仅仅剩三分之一皮肉相连,疼的死去活来。他率领的一小队的军曹腹部中弹,身后炸出一个杯口粗的血洞、脊柱折断当即丧命。负责战场观察的中队副头部中弹更是连模样都无法分辨。
他愤怒地要揪出这个凶恶的对手。可对方占了便宜竟然逃之夭夭。虽然他见几颗榴弹在他身边爆炸,最多给他造成杀伤还不足以把他从人间蒸发,肯定在地下,附近一定有地道口,只是被刚才的炮火掩埋了,他大声命令在周围发呆的部下上来在废墟上翻找。
村里地面阻击全部消失,各大队纷纷进入完全摧毁的村庄,没有发现一具敌人的死尸、一个伤兵一个百姓。几个大队长陆续进入村庄,一致认为自知不敌的八路军钻了地道,而地道口就在原来的民居院落中,几十个小队奉命开始搜索几十片废墟。
几个大队长在一颗大柳树下正难堪地交流各自的战损情况,村北边一座废墟上传来一声巨响,腾起一片碎石扫倒了十几个士兵,地雷!炮弹!因为从爆炸声音中他们听得出来是帝国mm迫击炮弹的爆炸声而且是两枚。敌人还有炮兵?藏在村外吗?
这边硝烟还没散尽东边又响应起来。麻生听见远处的爆炸意识到狡猾的八路军在阵地上埋了地雷,他大声提醒士兵注意观察防止踩上地雷。猛地见一块木板下有一枚梭子形的迫击炮弹,细心一还是安装了撞击引信的,这要是猛然踩上去很容易引爆的。
偏偏一个在附近清理杂物的士兵拉拽着一根椽子向木板方向退过来。麻生大叫一声:“停步,木板、炸弹。”那个新兵吓了一跳。回头见中队长正恐惧地指着自己脚下的木板,即将落下的脚不敢挨地,另一只脚一跳身体离开危险的木板落在一步外的另一块木板上。
麻生欣慰地刚想夸奖,那个士兵和脚下的木板竟然飞了起来,顷刻间砖瓦碎木在强大冲击力的推动下高速飞起,掠向周围目瞪口呆的士兵,紧接着一声巨响震裂耳膜,被异物穿透了三处身体的麻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临死之前见那颗迫击炮弹最终被引爆,发出相同的巨响卷走三个士兵懊丧不已,中国人太狡猾了,拿地雷引爆迫击炮弹,怎么想得出来!
想出这个办法的臧公盛此时就在废墟下面承受着自己创造的痛苦,一颗地雷两颗迫击炮弹几乎同时爆炸产生的震动让连续遭受轰炸的的地道难以承受发生了坍塌,挨了三块弹片中了两枪满脸是血、浑身褴褛的他回到地道就被守在这里接应的三排长按在担架上检查包扎。
好在他命大准备的也充分,头上的钢盔、身上的棉衣和套在外面的鬼子军大衣帮他卸去了榴弹、子弹、碎物绝大部分杀伤力,他的神勇也吓到了敌人射击精度不足没有造成致命伤害,唯有一颗子弹从侧面击中面部打碎了右颧骨和鼻梁骨,血流的吓人却没有生命危险。
三排长刚给他包扎完,旁边的李忠民捧着一大把弹片弹头崇拜地说:“连长,这都是从你衣服里摸出来的,也不知是你穿的厚实还是你皮糙肉厚,这些弹片楞没钻进去。”
说话受了影响的臧公盛想笑伤口疼的笑不出来,拍了拍胸脯瓮声瓮气地说:“俺老臧家就俺一个独苗,老天爷舍不得我走,就派了六甲神丁暗中保护我呢。”(老将军一生负伤无数,官至9军参谋长、黑龙江生产兵团副司令,2007年无疾而终,享年7岁。向他致敬!)
也不知是这话道破了天机要受到惩罚还是他命中劫数犹存,话音刚落地道就开始剧烈摇晃陆续坍塌下来,李忠民毫不犹豫推开三排长趴在臧公盛身上双双被掩埋在虚土里。
幸亏三排长还在忙叫来七班八班的十来个战士手刨脚蹬扒开虚土,把他和李忠民拽了出来,一阵手忙脚乱擦去眼窝、鼻孔、耳朵里的土,又是捶胸又是捶背又是捏鼻子打耳光总算是让两人醒了过来,负伤流血加上窒息缺氧,不敢再吹自己如何命大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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