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追击的六架九七式已经被地面炮火击退,高团长等虽然负伤都安全降落,三架飞机燃油耗尽、枪眼密布、惨不忍睹,让机场**飞行员大感震撼、苏俄飞行员心生恐惧。
14中队徐焕章、佟彦博两架马丁轰炸机已做好出战准备,苏俄轰炸机中队表示如果没有战斗机保护难以执行作战任务,他也无权调动苏军,需要与武汉苏联总顾问处沟通磋商。
一听高卫东成功逃回,蒋先生不由得一阵激动,忙询问伤情,钱大钧说三人均被流弹所伤,虽不致命然失血过多、滞空时间过长极度疲惫、飞机停稳即告昏迷已被送往战区总医院。飞机受损严重、许多部件被击碎,若不是天河机场够长很可能损毁,短时间内难以修复。
蒋先生命令钱大钧亲去医院慰问空军英雄,14中队做好升空轰炸的准备。想了半天让刚回来的林蔚去给朱德、薛云龙发电。赞扬华南飞行基地空军部队舍死忘生英勇顽强的的战斗精神。告知夺岛战役正在关键时期。希望徽州基地再派两个中队战斗机参战夺取制空权。
陈布雷、白崇禧不由得相顾无言,自己的空军力量小、调不动,人家慷慨参战刚刚付出巨大牺牲,损失情况尚未来得及统计、很多人员失踪,心在流血怎么好让人家继续出兵吗?
他们哪知道蒋先生对获得首次反攻战役胜利的强烈执念,关乎党国的声誉自然要全力以赴,唯一拥有空军力量的飞虎师是他能依靠的夺取战区制空权的唯一兵力,自然顾不得其他。
忙乱了一阵能考虑的、该补救的都做完只有继续等待消息。因高度紧张而略感疲惫的蒋先生坐回座位端起茶杯,借助苦涩的岭南乌龙茶冲淡心中的不安、焦虑、烦躁。
盼望中的电话铃响了,林蔚一把抓起电话:“喂,我是林蔚,杨参谋长吗?好,请稍等。”说着把话筒向前一递低声说:“委座,杨参谋长回来了。”焦急的蒋先生已经抢过了话筒。
“嗯,嗯,”“什么?真是这么说的吗?余汉谋搞什么名堂?”“他们不去,好。好,命令25军就地将65军缴械原地解散。娘希匹的,这是什么军队!立即,马上!”“咣当”一声,可怜的话筒第三次重重地地摔落在话机上,分解成零件慌忙逃离了愤怒的蒋委员长。
蒋先生仰头看向天花板,转头走向窗前,看着白云山上郁郁葱葱的花木出了半天神,无奈地长叹一声:“党**队是要好好整顿了,再这样下去真得只能吓吓老百姓了。”
陈布雷轻轻走到先生身后提醒道:“先生息怒,作战历来有胜有负,反复多次才能攻击成功,很少有一战定胜负的,咱们实力放在那,再组织一两次进攻一定能拿下三灶岛。
我听先生命令杨杰要对65军战场缴械,过于严厉了!一场失败而已,命令他们重新组织就好了呗,余汉谋原本就对中央军深怀戒意,此时切莫意气用事,伤了**和气。”
他转过身来满脸的失望和疲惫,再也没有心情暴走,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神情恍惚地端起又无心品尝,轻轻放在桌上沉重地摇着头:“实力?和气?他们只有撒谎、逃跑的实力,原因就是我对他们太和气!这样的军阀军队留着都是耻辱,我恨不能全都枪毙了他们。”
感觉到众人惊讶的表情询问的目光,他自嘲地苦笑了下说:“杀了李服膺、韩复榘以后,我觉得**作战意志有了很大的增强,处理了蒋鼎文、李延年以后,军纪得到一定整肃,可粤军依然如故。杨杰追上溃逃的部队,命令他们回去继续作战,你们猜猜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都在质问杨杰:明明说好的就是一次演习,过了江接收了鬼子的阵地就一人两个大洋,怎么会有真枪实弹?还有飞机?一团一下死了一半人,当官的都是他老母的骗子。
杨杰找到符海清,符海清不仅不认错还要去找曾友仁理论,一同找到曾友仁时他正和李振球吵闹,原来李振球告诉参战部队,鬼子驻岛部队已经撤退,岛是空岛,不需要战斗就能攻占,就当一次实兵演习,这才造成作战物资匮乏、渡江士兵毫无戒备,木筏上站满了人。”
“啊!”哪有这么带兵的作战的?蒋先生、白总长、余司令长官、杨参谋长在作战会议上三令五申此战意义重大,各部要认真观察敌情、做好火力配置,渡江部队注意隐蔽,渡江船筏上要配置机枪、迫击炮等压制武器,怎么到了李振球那就成了实兵演习了?
众人骇然地相互看着实在难以置信,这样不负责任的命令等同于欺骗部下集体自杀,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这还是在赣州城外杀得红军血流成河的粤军悍将李振球吗?
“李振球怎么说?”陈布雷虽是文官也知道这样的命令有多荒唐,不满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