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何必心急,左右是应了你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寒衣不知本王就是急性子,今天即遇上了,那便是今日就毕了吧。“
赵寒衣只眉目浅笑,进了右耳房,才一落脚就看出来了宝剑被人去过了。
目光略寒,扫了眼房间里,见其它的摆设都是未曾动过,又兼着太子李庆尧在这里,赵寒衣也没有声张,不动声色的将太子让进了房里,虽暗自戒备,却也没让太子看出什么端倪的模样。
等到喝了半盏茶,赵寒衣这才起了身。
”太子稍待,臣去净一下手。“
”嗯。“
太子应了以后,赵寒衣不紧不慢的挑了耳房的帘子,过了净室。
这间净室是他日常洗浴的地方,里面并不大,总不过是一个极大的浴桶,外加一个放置杂物的小柜子罢了。
赵寒衣才挑了帘子进来,就凭着直觉,闪身就到了墙角,未等墙角躲着的人出声,虎掌已经将那人的脖子掐在了手里。
未等用力,赵寒衣先觉得自己手掌一股凉意,冰浸了般的,又像是极软濡,极顺滑,像是一块镇在了冰中的凉玉。
赵寒衣这才转了眼,看到手里掐着的人时,他自己也是一惊,松了手却又唯恐这个女孩子喊出了声,赶紧用掌又捂住了女孩子的嘴。
赵寒衣直到这时候,才打量了一眼这个差一点被自己掐死了的女孩子。
第一眼,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这一身绫罗就他赵家再有钱,有权,也不会穿到丫不仆妇的身上。
第二眼,赵寒衣便从这个女孩手上挽着的绯纱披帛上认出了面色惨白的女孩的身份。
能够纵着自家女孩这般奢靡的文雅得,可着燕朝数,也就只有文候家的独女--东安郡主林菀儿。
赵寒衣手掌此时罩在林菀儿凉凉的粉唇上,并且挨得那个结识。
林菀儿终于透了气,也回过神来,知道是赵寒衣,可是,想到他刚才差一点就掐死自己了,现在又是一副认出她的模样,不禁恶向胆边生,一只脚使尽了全力的就往赵寒衣的膝盖上踢了过去。
赵寒衣是在沙场上历练过的,林菀儿才动弹,就被赵寒衣轻易的躲了开去。
见林菀儿露着小猫爪子一样的模样,赵寒衣唇角难得的扯了抹笑,反手将林菀儿刚刚抬起来的一只手极快的就束到了林菀儿的身后。
林菀儿见自己被困,越发是觉得生气,瞪着一双眼,恶狠狠的就盯着赵寒衣。
”怎么?“
赵寒衣低语了一句,见林菀儿这般逗人的小模样,越发的不想放开。
林菀儿一只手被赵寒衣握得生疼,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又回手要打赵寒衣。
赵寒衣伸手又将林菀儿的手束到了她身后,全都合到一只掌里,掐着。
“还不老实吗?”
”寒衣,你在和本王说话吗?“
太子忽的在外面接了一句。
林菀儿这才察觉出来,自己此时根本不能被人察觉出来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赵寒衣的净房里。
赵寒衣没急着回话,身若磐石般不明目的的向前倾了倾。
他也是听过传闻的,这时也才想起来身下这个女孩子是未来的太子侧妃。
赵寒衣才放手,林菀儿以为他要答太子的话,慌乱间双手就揪了赵寒衣的衣襟。
”求你,千万别让他进来。“
事关女子的闺誉,林菀儿就是自己不乎,也不敢祸及文候和自己的哥哥。
”太子稍候,寒衣马上出去。“
赵寒衣扬头对外面说话,可是,身体却压着林菀儿,以防她有所动弹。
林菀儿被赵寒衣压制在和墙之间,连个转身的罅隙都没有,只能努力的缩着身子不让两个人碰到。
赵寒衣本不是什么狂蜂浪蝶的狂徒,而且林菀儿不管嫁或者不嫁,身份都摆在那里,赵寒衣也不过是逗她一逗罢了。所以,赵寒衣也只是身体往前倾了倾,在就要把林菀儿压住的时候,已经松了手,并且向后退了半步,当真只是吓了吓林菀儿便停手了。
赵寒衣如此的想,林菀儿却在心里把这个趁着这个时候,全无君子行径的什么威风大将军,在心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是,心里虽然是骂着,面上林菀儿却再不敢招惹赵寒衣,特别讨巧卖乖的扬着头,着力的并且极刻意的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