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拂朱也跟在瑶碧身后走了进来。
“是将军过来了,郡主要见吗?”
“请他进来吧。”
林菀儿虽然身子累,但是赵寒衣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虽然有些觉得赵寒衣是个莽夫,到底是武候府的小候爷,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
梳妆了翻以后,林菀儿在拂朱和琼墨的搀扶下出了卧房,到了见客的小耳房里。
“见过将军。”
“郡主,坐。”
赵寒衣见才不过两日,林菀儿明显的清瘦了,又是弱不胜衣的样子,少不得心里也是添了些堵。
拿在赵寒衣手上的是一个装东西用的荷包,拿在手上,上前两步,前手递到了林菀儿的近前。
“这里是一方古玉,放在身上压惊正好。”
“不敢。”
林菀儿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勉强又是一福。
“菀儿当不得这样的重礼,这病也不是因将军而起,是菀儿自己的心病,请将军也不必挂怀。”
林菀儿这话说得漂亮,也说得极周全,赵寒衣握着荷包的手,略略的一紧,定定的看了林菀儿两眼,沉声道。
“你们二人外面伺候着,我有话要与郡主说。”
林菀儿想了想,这晴天白日的实在是没什么可回避的道理,便道。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等到两个丫环把林菀儿扶在榻上,又铺垫好了软枕,靠垫下去了后,赵寒衣站在林菀儿不远处,上前两步,将手中的荷包放在榻上。
林菀儿冷眼见着赵寒衣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孔雀蓝底金线绣的魑龙图案荷包,才欲说话,竟重重咳了起来。
赵寒衣眼见着林菀儿咳得难受,拿起桌上的茶杯,递到了林菀儿的嘴边。
只是,林菀儿此时咳得厉害,根本没力气端杯,伸手才接了过去,就失手洒在了榻上。
“用叫太医吗?”
赵寒衣俯身问了句,又拿了自己的杯子,递到林菀儿的面前。
林菀儿一阵的说不出话,只摆了摆手,她这是刚吃了汤药,有些不舒服罢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咳才停了,又一阵的胸口往上顶着药劲的难受,林菀儿不愿在赵寒衣面前失态,伸手拿着帕子掩着嘴。
就在林菀儿痛苦隐忍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寒衣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手中稳稳的端着茶杯,另外的一只手按着她的下巴,又用胸口和手臂的力道将林菀儿全然的扣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赵寒衣毫不费力的就撬开了林菀儿的嘴,冷声冷气的开口说话。
“咽了。”
这男女大防,林菀儿本就是做个样子,此时又是身上极难受,索性松了身上的力气,就着赵寒衣的手,喝了他手里的茶水。
咽了茶水之后,勉强好了些,只是那药味实在让人难忍,如今反了上来,林菀儿只能拼命的咬着牙,用舌头抵着唇一阵阵的强忍。
“太医怎么会开这么霸道的方子?”
赵寒衣不是在问林菀儿,只是看着林菀儿这样强忍着,便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