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大人您想想,假设这些下人确实是被刘妈妈收买了,但要是刘妈妈也被别人收买了呢?之前我说过,老夫人不让沈夫人过去大院,还让人送了饭菜过来,但是老夫人却说没有。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谎,而是被别人蒙骗,那么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演了一出戏给我们看!在沈府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沈将军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沈将军的侍妾,白婉!沈将军显然不会这样做,那么……”
“沈将军,你的侍妾可方便出面?”刘大人问道。
“她刚生产完,不便……”
“沈源,你给我闭嘴!”阿楚指着沈源骂道:“你丫的就知道白婉刚生产完,你怎么不知道你老婆被人害死了,你怎么不知道你老婆给你生的孩子现在下落不明!你老婆生孩子九死一生的时候,你还在陪着小三,你知不知道她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他娘的就不是个男人!”
沈源被阿楚骂得愣住了,问道:“她说了什么?”
阿楚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沈源,转身对刘大人说道:“启禀大人,白婉有很大的嫌疑,我认为大人应该将她收押!”
“本案证据不足,今日的审理就到这儿,将所有人犯都押入牢中。”刘大人吩咐道。
“大人,你这是要包庇罪犯吗?”阿楚问道。
刘大人看着阿楚说道:“你所说的都没有证据证明,虽然沈老夫人和白姨娘有收买证人的嫌疑,但是下毒的嫌疑还是你最大!”
“你妹!有本事把白婉也关起来!”阿楚忍不住骂道:“就算不关起来,也应该找人监视她们,不然你就是包庇!”
“这个不用你说,本官自有主张!退堂!”
阿楚看了沈源一眼,走到谢信芳的弟弟谢信廉的面前,说道:“你姐姐的孩子,你一定要替她找回来。”
谢信廉欲言又止,最终只好点了点头。
“靠,我居然坐牢了,老娘在以前的法治社会都没坐过牢,才来这里多久,老娘竟然就坐牢了,要是胖子和唐唐知道了不得笑死了!”阿楚蹲在牢房里自言自语道。
过了一会儿,隔壁牢房被关进了一个女囚犯,那女囚犯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年纪也很小,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这个囚犯阿楚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起她提着烤鸭去沈府的时候刚好撞见她慌慌张张地从沈府出来。
“喂,你怎么被关进来的?你这么小能做什么坏事啊?不会也是被冤枉的吧?”阿楚问道。
“偷窃。”那姑娘小声答道,“没有被冤枉。”
“你为什么要偷啊?”
“家里穷。”
“偷了多少?”
“二两银子。”
“这也不多啊,要不这样,你答应我以后不偷了,我替你把钱还了,这里应该可以保释的吧!”阿楚说道。
“不要!”那姑娘急忙拒绝。
“咦,看你的反应好像不想出去哦,告诉我为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多管闲事!”姑娘气势汹汹地骂道:“不要和我说话,你们都不是好人!”
“我要不是好人,我会被关在这里?都说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有嫌疑又不止我一个,被关进来的却只有我一个,还有一堆替主子受罪的奴仆!这什么世道啊!要我当官,我肯定会一视同仁!”
“你是女子,怎么能当官?”
“我告诉你,有一个地方,女人什么都可以做,可以当官,可以经商,还可以做警察,就是捕快!”阿楚无奈地说道:“哪里像这儿,没有自由也没有人权,有本事都无处使啊!就像我的朋友沈夫人,哦,你可能不认识,就是沈将军的夫人,沈将军你总知道吧,她被人害死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害了她,但是我没有证据。沈夫人临终前倒是给了我一条线索,可是我找不到那个证人,你说我要不要禀告大人,让他派衙差去找,或者干脆让将军府的人去找呢?”
阿楚一边说一边观察那姑娘的表情,果然见她变得十分惊慌。便笑着问道:“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偷了沈夫人的银子吧?”
“才没有!我不认识什么沈夫人!”姑娘急忙说道:“我偷的是陈大娘铺子里的!”
“陈大娘的铺子在哪?”阿楚不经意地问道。
“陈家巷……”
“你是翠兰!”阿楚肯定地说道。
“我不是!”姑娘慌忙摇头,“我不是翠兰!”
阿楚叹了口气,说道:“沈夫人临终前让我到陈家巷子找你,没想到我会在这儿见到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