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环顾了厅里一眼,发现了几样熟悉的东西,“那些不是我的东西么?敢情你们不止自己要跑,还要带着我的东西跑啊!”
“谁知道你这么快会出来!”王氏说道:“怎么出来的?”
“这就不劳二娘费心了!”阿楚拿起自己的东西,说道:“你们慢慢收拾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阿楚走出门便去了谢府找谢信廉,告诉他沈夫人的孩子在白婉那儿,两人商量先把孩子抢过来。
将军府里,白婉躺在床上,丫环在一旁伺候着。
“将军呢,不是让你们去请了,怎么还没过来?”白婉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回夫人,已经去了几趟了,但是将军就是不肯过来,”丫环答道。
“他还在那个女人的屋子里是吧?你们难道没告诉他我不舒服吗?”
丫环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夫人,已经跟将军说了,但是将军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就连老夫人叫他他都不出来。”
“那就把孩子给我送过去,看他管不管!”
“夫人,小少爷还在睡觉呢!”
“把他弄醒,让他哭!”白婉恶狠狠地说道:“还有老太爷的事怎么样了?”
“现在还没有结论,老太爷的尸体现在还停在县衙里,因为说不清老太爷是被谁推倒的,但是老夫人又非要谢家的人赔命,所以一直不能下葬。”
白婉冷笑道:“就是要这样,让她去闹!去跟当时在场的那些人说,让他们死咬住谢家,我就不信搞不垮谢家,哼,谢信芳,死了你都要跟我斗,咱们走着瞧!”
谢信芳的小院里,沈源看着床上的已经干了的血迹发呆。院子被沈源封了,不准任何人进来,所以里面的摆设还是如同当日那般凌乱。
沈源坐在床边,想象着谢信芳生产那日躺在床上的模样。
“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痛……你当时肯定很害怕,对吧?虽然你上过战场,其实我知道,你和别的姑娘没什么两样,也怕痛也怕血,只是为了我所以咬牙坚持,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当初我几经生死,还好有你陪着我,才能度过难关。可是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旁,就连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混蛋!我该死!信芳,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独活下去?”
“信芳,信芳,信芳……”
昔日佳人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如今却只剩下满目凄凉。如今我来了,可你却已经不在了。
阿楚和谢信廉从院墙爬进去正好看见沈源失声痛哭的模样,本想着要进去讽刺几句,刚好一个婆子带着一个丫环抱着正哇哇大哭的孩子过来了。
“将军,孩子哭得不行,你出来看看吧?”
“滚,都给我滚!”沈源在屋子里骂道。
萧语和谢信廉对视一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奸诈的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