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纪结实糊涂了:“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啊?郑兄弟是想让他们攻打落凫山?我们没有准备好,仓促应战会有危险啊!”
木林森看一眼郑封,见郑封只是微笑没有回答,谦虚地说道:“郑兄弟的意思我明白,最好的防守其实是攻击,攻击敌人使他们不得采取不防守。一旦敌人处于防守状态,出兵攻击的机会就少了,那时只有被动承受我们的攻击。其实从现在起,山寨已经安全了,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了。”
“郑兄弟果真是这个意思?”纪结实眼中充满不相信。
郑封点头赞道:“我确实这个意思,还请大寨主相信二寨主谋略过人。不过嘛,我还有更加细致的计划,还请大寨主听完之后不要犹豫。”
二寨主木林森有点懵圈,刚才这么多阴谋,还不是郑封全部的计策?他还留有后招?好强大好邪恶啊!
纪结实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你说,你说,只要对山寨有利,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大寨主误会了,不是答应我,而是替山寨众兄弟考虑。我才识不足微不足道,真正攻打牛银汉的人是喽罗,他们才是重要的。众兄弟每次作战都是拿生命作赌,演好了前奏演精彩了,牛银汉必定钻我们的圈套。他只要钻圈套就好办了,兄弟们不用辛苦打斗,少死几个人保留一些实力,将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们去烈火烹油!”
讲到这里,郑封意味深长地瞧二寨主,看他是否明白。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大寨主是粗人,理解不了烈火烹烟是什么境界,也只有二寨主这样的读书人,才明白他郑封主动上山作贼的终极目的。也可这样说,郑封做强盗只是暂时之计,木林森作作强盗也是权益之计,二人心里都明白强盗不是永久的,烈火烹油、簪缨之族才是他们二人的最终目的。
当然了,木林森和郑封心如明镜,却都没有点破彼此的心事。听到郑封的话,木林森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郑封缓口气又道:“接下来我们休息几天,休息好了,白天才有充足的力气做事。我们休息,对方不一定休息。几天之后我们再去骚扰,不用去那么多人了,五个人足够。”
转脸又信心百倍鼓励陈忠勇:“三寨主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留意他们的兵器新旧、马的速度和追兵的状态。
兵器新说明对方也在精心准备,随时偷袭或挑战我们;他们的马追赶迅速,说明粮草足正在养精蓄税,如果下次再战,不会是一场小战,而是一场激战、鏖战、凶战、恶战;追兵志气饱满精神高昂,说明他们有着优厚丰盛的奖励,喽罗处在迫切杀敌的状态,以期望得到他们的奖励条件。”
郑封的分析鞭劈入理入木三分,使三名寨主都一脸严肃陷入沉思。
“真如郑兄弟所说,牛银汉正在精心准备,那么还有战败他们的把握么?如果是困难重重。要不……我们与他们讲个和?这样至少还可以保命?”纪结实有些心虚起来。
郑封心里感叹,这个大寨主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目光短浅了些,并不适合做众人的大首领。众人在他的带领之下,恐怕凶多吉少。不过现在还不方便与他摊牌,便安慰道:
“我也不希望看到对方强大到我们无法下手,所以派人骚扰他们。使他们人心慌慌,处于焦灼状态,将有利的形势转到我们手中。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神秘招式为他们做足了准备。”
前面两道诡计之后,还有更厉害的藏招?三名寨主一扫萎靡精神为之一振,要郑封赶快讲一讲。
郑封也没有隐瞒,鼓励道:“这件事最难办到。越是困难,也就越珍贵,大家不想死在牛银汉之手,必须不惜血本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