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意思是叫大家都不准受伤吗,那还不是出于关心,是以这样子关心着大家的小姐,是定然会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的,大家就只管都等着听就是了。
这其实是一种信任,一张极为完全的信任了,因着这样子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完全的合情合理的,便是只要相信小姐的决定就是了,小姐说什么他们都去做了。
是以就在方才恋竹站在院子里头想事情的时候,众人都是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并不曾说什么话,便是都那样子的等着,直到恋竹想通了自个儿开口,大家便是都老老实实地听着,不想错过了小姐的话了。
洛枫也是跟大家一起都站在那里等着,看小姐到底是要如何吩咐的,是以他很是专注,因而听得小姐忽而开口叫他的时候,因为太过专注还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了。
这会儿洛枫听得小姐召唤,忙上前一步,其实难以掩饰的便是有些个期待之意,虽还不知道小姐是要吩咐他做什么,但是隐约觉得,定然不会是叫他觉得憋屈的事情,而且应该会是恰恰相反的,说不得就是要他去做大快人心的事情。
是以他的神情以及动作,虽然上前一步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他面上的期待之意,只不过这表现得不是那般明显罢了,不如洛月几个,听得小姐开了口,便是一副热切的神情,似是随时便是准备听了话就要跑出去一样。
而洛枫因为性子原因,既不像是洛月等人那样子的急切,自然也不会如洛云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很是平静但是又略微带着些个期待的样子。
其实这可真是冤枉洛云了,他虽说平日里总是没个表情没个动静,便是很多事上也都是不在意的,可是其实他可真不是那起子没心没肺的,便是有什么事只是不大愿意表现出来罢了,可是像是今日这样子的事,他还是很是在意的,是以也都是很是认真地听着的。
只是因为不曾叫到他,是以没有如洛枫一样子的上前来罢了,但是仍是很是关切地看着,心里默默准备着,看自个儿是要能做些什么,便是准备不遗余力的。
事实上跟着这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到的,洛云不爱说话不过是性子原因罢了,其实骨子里早就是跟大家一样的,很是重情义,也会在一些时候有些个冲动,但是这冲动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要知道,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个冲动的,比如在这样子的自己人受了欺负的时候,就该是要有那一腔子的报复回来的意思。
不过大家这会儿可是没有人去注意洛云到底是怎么想着的,因为便是包括洛云自个儿都是在紧紧地盯着恋竹的脸,想知道自家小姐这到底是要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他们都是要好生听了的,因为这关乎着到时候是要叫大家伙儿到底要怎么做的,是直接就去给报仇了,还是私下来好生谋划一番,无外乎也就是这两种可能的,不存在第三种,也就是放任自流,这会儿站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曾有过这样子的念头的。
相信里头的宁观润或者说是王府里的人也该是都知道的,毕竟都是在王府里这么久了,大家都王妃还有她身边亲近之人的想法都也还是有些个了解的。
事实上外头对他们这些人的想法都是统一称呼为王府里人的想法的,便是认为他们的想法定然会都是一样的,也该说他们并不曾想错了,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子的啊。
于是大家都是安安静静地的等着,自动分开了一条路,等着洛枫上前去听着小姐的吩咐了,便是也都跟在身后预备要做些什么,自然是在小姐吩咐了之后。
果真,恋竹转头看着洛枫片刻,便是微微一笑,顺着大家意思开了口问道:“你可知晓那刘大人的府上在哪里?”
出乎大家意料的,小姐并不曾说要怎么做,而是问了那刘老爷的家是在何处的,这就叫大家都有些个不解的,虽然知道这一问的意思便是说小姐要亲自过问此事,但是忽而就这么开口问刘老爷家在哪里,便是有些个不解了。
恋竹自然是也看出来大家脸上的表情了,知晓他们还是有些个不解的,便是又笑了,看着大家都有些了解可是又不是全部了解的样子,笑了说道:“人家都欺负上门了,咱们总不好就这么待着,礼尚往来会不会好一些?”
恋竹说着还有心情去笑着看了一圈的人一遍,若是忽略了眼神的话,看着还是很和气的,可那眼中的寒意大家都看得极为清楚,提及欺负上门的时候,只差没有咬牙切齿了,显然是对对方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宁观润给打伤一事是着实恨在了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