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话说得可是没有道理了,这上、中、下三路人马哪一路也不是我赵衰率领,我来这里又有何妨?”
略带着一丝笑意,赵衰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宝宗。
“这……我倒是忘了将军已然是大司马,这操演军阵的事情,自然跟将军没什么关系了。”
想起了赵衰的职位,宝宗却是释然了很多,毕竟这大司马在这时候也是闲职了,没事做也是很正常的。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刚才好像听见公子说郤縠将军的事情了?”
见宝宗明白过来,赵衰又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宝宗见状,就把刚才所见到了郤縠的表现说了一遍,谁知道,说完之后赵衰却是笑了起来。
“哈哈!公子你糊涂了啊!”
赵衰一边笑,一边强忍着说道。
“啊?将军这是何意?”
赵衰的这一番话让宝宗陷入了迷惑,不是郤縠,难道……是鬼不成?
“公子,我来问你,之前你没听过这郤縠将军的兄弟,郤溱吗?”
赵衰止住了笑意,然后收敛了一下仪态,慢慢说道。
“郤溱?这么说……刚才那是郤溱将军,不是郤縠将军?”
这么一说,宝宗心中的疑惑却是去了大半,如果说这不是一个人的话,那刚才郤溱的一言一行,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嗯!郤縠将军今天一天都会陪在大王身边,只有在操演军阵的时候才会离开大王身边。”
说着话,赵衰的目光投向了校场大门的方向,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或者说,在等着些什么。
宝宗扭过头去,看向了东边,那里,太阳刚刚露出了一个边,一抹阳光划破了黑暗,黎明,到来了。
黎明了,天也就慢慢地亮了。
在校场大门的外边,一队人马慢慢地走了进来,等人马都停住了,在正中的一辆车上,晋王缓缓地迈步走了出来,在车边随侍的,正是三军元帅、中军大将——郤縠。
郤縠随着晋王缓缓地来到校场的中央,然后将晋王送上了看台,之后郤縠就转身下去准备操演了。
这一过程中,晋王丝毫没有提及宝宗存在的意思,也许是故意不去提及,或者,晋王是真的忘了有宝宗这么一个人。晋王登上了看台,而宝宗,也一直站在看台的旁边,等待着=军阵操演的开始、结束。
再说郤縠,将晋王送到了看台之上,郤縠就登坛发令,开始了军阵操演。
就见郤縠在坛上抓起了鼓锤,然后用力地敲击立在坛上的军鼓,‘咚咚咚’三声鼓响之后,操演军阵,军阵之中年少的在队列前面,年长的在后边,进退之间都很有章法。
有不能跟上的,责令整改,三次责令还没有长进的,都被郤縠以违反军令论处了。
这军阵操演,一连操演了三遍,到了奇正变化、指挥如意的地步郤縠才下令结束。
宝宗在一边看着,这郤縠宽严得体,很是能令人信服,心中越发觉得郤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在宝宗欣赏郤縠的时候,看台之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在看台前边额大将帅旗,竟然在这旋风之下被折断了旗杆,这一下子,在场的人都是变了脸色。
在看台边上的宝宗确实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说听见了声音,但是因为看台过高,旗杆倒下也是向前的,因此宝宗也没有看见旗杆折断,只当是那里出了什么岔子,也没多想。
方才下了土坛的郤縠见到这番场景,脸色却是蓦地一变,心中不由得一颤,恐怕……自己时日无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