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柱道:“几句话?再说天就亮了”。三国没说话。
“这个日本姑娘唱的什么”?候七问。三国还是不回答,红着脸低下头。
“这姑娘,文文静静的,该不会是什么帝国挺身队吧?”候七一脸厌恶道。
三国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宋春茂道:“天不早了,大家早点歇着,明天还要赶路呢?”
见大家不再追问,三国总算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儿,三国浦志退房时,向井圭佑株武会社的经理道:“有人要留几位多住些日子,诸位的房费已有人代付了”。
宋春茂道:“无功不受禄,这天上掉下来的便宜我们不沾”。见宋春茂执意要走,日本经理向内间喊了句什么,一个人红着脸走出门来,竟是昨夜的日本女子。
张嘴一口标准的京片子,中国话说的比三国浦志高明不知多少倍。“这客店的帐是我结的,冒昧打扰,请多担待”。
“姑娘怎知我等住处”?
“恕我不能直言相告”。见宋春茂面色不善,接着道:“其中另有隐情,绝无害诸位之心”。
“姑娘可否把芳名告知在下,以后好有个照应”。
“吉永百惠,和三国是同乡”。
宋春茂心中一惊,面上不露一丝变化,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再多叨扰几日、只是让姑娘破费了”。
吉永百惠听宋春茂说可以为她留下,喜上眉头,客气了几句,跟宋春茂等人一块儿回了房间。
接下来几日,吉永百惠黏上了三国浦志,荷花池岸,杜林桥畔皆留下六人的身影。一时间,小儿女风光旖旎,竟忘却那千里刀光,万里血腥。
吉永百惠从不问大家的来历,大家也就不好打听她的出身。直到一日宋春茂以离家日子太久为由,决意要走。吉永百惠知再也留他们不住,竟讲出这样一段话来……
前几日,宋春茂等人格杀了韩四儿。那韩四儿不但是沧州白虎堂的四当家,也是日本樱花会的要紧人物。樱花会就是日本人闻之色变的便衣队。韩四儿被杀,白虎堂一口咬定有日本人参与,是被日本人设计害死的。樱花会一时也说不清三国浦志的来历,能格杀白虎堂高手的日本人,绝非无名之辈。
“因此,就让你来调查我们”?候七满脸怒气。
“不错,有这样的高手流落江湖,不为樱花会所用,是最大的损失”。
“你现在告诉我们这些,有什么意思”?候七的手紧握枪柄。
“这几****和诸位相当投缘,不妨和你们直说,你们杀人的那一夜,我们就动手了,只不过目标是两位女士,把她俩抓在手中,不怕宋大哥他们不就范”。一起待了好几天,吉永百惠也一直称呼宋春茂为大哥。
“后来呢”?姚金霞追问。
“哪知我们扑了空,你和七姐姐……”
“我不是你七姐姐,别这么喊我”。
吉永百惠没理会候七的不满和打岔。:“你和七姐姐都躲进了宋大哥的房间,我们以为有人走漏了风声,回去调查了几日,全无线索,因此,我才来接近你们”。
“你告诉我们的是真名吗?”宋春茂问道。
“不错,名字我还没有说谎的必要”。
“今天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凭什么”?
“我喜欢上一个人”,大家看着三国浦志心道:“瞎子也能看出来。
“不是三国君,他有自己的意中人”。吉永百惠道。“是你”。说着一指宋春茂。
“不可能,宋大哥不会喜欢你”。姚金霞急的俏脸通红。
“姚妹妹,你不是不会吃醋吗?现在怎么酸溜溜的”。吉永百惠偷听过他们说话。
“我要是不答应呢?”宋春茂道。
“你必须答应。第一,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密电码根本不落文字,都记在心里。第二,没有我,你们在沧州寸步难行。白虎堂和樱花会都想要你们的命。第三,刘秀茹刘姐姐托我照顾你,她曾救过我的命,她的话我不敢不听”。
头两个条件也还罢了,第三条除了宋春茂,别人都听得云山雾罩。
宋春茂低声道:“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这下大伙儿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