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何,你可听到了当年我母亲死亡的真相?”夏行芜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些话,手中的茶水也是快要喝完了,她的眸子里早已是一片的冰冷雪芒,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夏行芜的情绪只会透露给自己信任的人看,至于这冷情冷心的父亲,她到底是没有那份耐心,在他面前装什么温柔恭谨的女儿的!
若是温柔恭谨真的能够得到夏正明真正的庇佑,当年萧柔作为当家主母,如何能够被一个续弦孙氏给害死到如此地步?夏正明若是果真疏于防范,那么事发之后,他为何没有一点儿察觉?
“芜姐儿,你是当真要将雅琴推到死路上么,她可是你的庶母啊!”夏正明颓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岁。
“庶母?”夏行芜冷笑一声,“父亲只怕是心中还惦念着她的好处,但如若女儿让老医将实话给说出来,只怕是夫人的这点子好处,您也不会记得了吧。奉劝父亲一句,不要逼着女儿将夫人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是给撕了下来。”
听到夏行芜的话,夏正明眼里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夏行芜,想起了先前夏行芜所说的两条罪状。其中的第二条,便是与人私通,并且暗结珠胎!
陡然想到此处,夏正明就仿佛被五雷轰顶,喃喃了半天,到底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信她亲手谋害了柔儿,信她对你也有加害,但是这暗结珠胎的事儿,你到底是要给我一个清白的!”
看着那脑门上青筋爆起的夏正明,脸色铁青仿若冻霜,夏行芜心下冷笑。这妇人和人私通是大罪,甚至还连累了夏正明的清誉。不贞不洁的妇人,注定只有自刎这一条死路了。
“父亲带人跟我来那风露阁便是,如今府上的老医和女医都在,若是父亲连他们都是信不过,自去叫别的郎中来瞧便是了。”夏行芜柔然一笑,便是当先行去。
夏正明咬了咬牙,“长年,带着侍卫跟我去风露阁!”
“是!”长年拱手应是,看着夏正明动身,方才挑了一队口风最紧的侍卫跟着他向着风露阁的方向走去。
风露阁中,孙氏正焦躁的在自个儿的榻上坐着。如今这风露阁中的下人们到底不是她的心腹,所以她轻易也不会动用这些人服侍。
毕竟孙氏知道自己的仇家不少,趁着她失势的时候儿,给她下毒也不是不可能,高门大户间,有多少妇孺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丢了自己的命去。
“哼,一群落魄势利眼儿的人,等着五妹儿生辰办那秋祭,本夫人便可靠着五妹儿重新获得掌家之权,到时候,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在本夫人的脚下哭泣求饶!”
孙氏抚摸着手中的白玉扇子,心下冷嗤了一声。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风露阁外传来了许多嘈杂的声音,听着好像有很多人朝着自个儿这里走来。
“你们怎么当差的,本夫人的内堂,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孙氏眉头一皱,对着外面大声呵斥道。这些小丫鬟难道不知道要通禀自个儿,有人到来了么?
外面的小丫鬟并没有回答,这让孙氏更加恼怒,起身便是走到了那正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