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说的信誓旦旦,也不管相柳什么反应,自顾自说下去道:“那日,我见鸾鸟背上、、、你手握着这样一个、、面具、、、后来、看到你见到南月、、那样兴奋,便笃定你就是赤水听风了、、、”
宓妃恢复了一会,笑道:“以前,总以为人死时,会恋恋不舍,有好多话要说,但今日,我却连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心都没有,说来,真是奇怪、、、无论你是九命相柳也罢,赤水听风也罢,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爹带句话,就说,就说,我对不起他,是我太任性、、、”
“好,我一定给你带到!”
听见相柳如是说,宓妃才算放下心来,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且说河图一路狂奔,终于甩掉了魔君,这才敢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真身处,却发现,颛顼已经恭候多时。
颛顼手里拿着一块鹅蛋大的石头,抬头笑问河图道:“怎么,这就是你的真身了?”
河图撇撇嘴,“不要说长得像鹅蛋。”
颛顼点头,“不像鹅蛋,有点像鸡蛋呢。”
河图大怒道:“那还不是一样!”
“如何一样,鹅蛋是鹅蛋,鸡蛋是鸡蛋!难不成你家的鹅蛋能孵化出小鸡来?”
“你,你!”河图指着颛顼半天,终究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骂了句:“混蛋!”
颛顼笑道:“混蛋就是你的真身这样吗?我没见过,不晓得呢。”
“混蛋就是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去吧!”说着,河图怕再和颛顼说话会气的吐血,于是化为一股白烟进入了颛顼手中的鹅蛋里。颛顼见这样,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说,你在里面会不会哪天破壳而出呢?”
河图恶狠狠的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颛顼将河图收进怀里,笑道:“真是跟着宓妃时间长了,你也变得这样野蛮了。以后呢,就跟着我好了,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
颛顼感觉自己在水下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想是刚才为了找河图真身,没有注意时间,体内鲛人的内丹就要失效了。他转身,想快点离开这里,这才看见一位桃色衣衫的女子。她面若桃花,含情脉脉的看着颛顼,因为在水下,发丝随着水流的方向而飞舞,像是迎风而立一样。颛顼有一瞬间失神,这个脸庞,他再熟悉不过了,明明就是当年不知所踪的妙姬。
只见妙姬朱唇微启,开口道:“千荒。”
泱泱天下,只有两个人叫颛顼千荒,一个是远在女娲谷的南月,另一个,就是曾经让赤水听风抱怨的妙姬。其实,千荒这个名字,是颛顼第一次和妙姬偷偷跑出去玩时,自己随便起的。于是,后来便独有妙姬叫自己千荒。再后来,才是南月。
颛顼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妙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而妙姬,含笑走近颛顼,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开口道:“好久不见,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句话,南月也曾经说过,就是在他救她回来的时候,她满身伤痕,抱着颛顼哭的很伤心。颛顼回神,这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久别重逢的妙姬。他握住妙姬的手,柔声问道:“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妙姬扑到颛顼怀里,紧紧抱住他,道:“你想我了吗?可曾因为没有我的陪伴而不适?”
颛顼沉默。妙姬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眯起眼睛道:“我很想你啊!千荒!”
之后,颛顼便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什么撞到,火辣辣的疼,因为疼痛张开口,河水便汹涌而进入颛顼口中。想来是内丹完全失效了,颛顼感觉自己在水下,窒息的难受。他伸手想握住妙姬,却发现她正在对自己笑,笑的很得意,手中还拿着河图。
“颛顼,应该说你太傻还是太痴情?”妙姬将手中的河图递给身旁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和妙姬的身影慢慢向水面而去,离颛顼下沉的身子越来越远。而颛顼,最终抵不过河水的压力,眼睛昏昏沉沉的闭上了,将所有光芒排斥在身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