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被送到别的地方休息。
早前她醒来时,温言已经和乌朵二度云开结束,在乌朵的劲导下,她才勉强暂时压着怒气,和他们一起离开,现在也需要时间和温言分开,调整自己的情绪。
此时,温言若有所思地道:“这屋顶不像很好破坏的样子。”
乌朵解释道:“就算你跑到屋顶上跳,也很难弄坏屋顶,能破坏成这样,证明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巨大。据我所知,在白苗的凤使中,只有一种鸟有这样的破坏力。”说话时,她的目光瞥向了旁边的巫灵。
巫灵冷冷道:“不用拐弯抹角,这是‘天鹰’造成的。”
乌雷知道“天鹰”是白苗人的一种凤使,冷笑道:“现在你还敢说我冤枉你?”
巫灵面无表情地道:“就算是天鹰所为,你也不能证明是我指使。和黑苗、蛊苗一样,我们白苗也有叛徒,其中就有人拥有天鹰这样的凤使。”
乌雷大怒,正要说话,旁边温言忽然道:“你们谁认识冥神?”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乌雷和巫灵都是一愣,后者疑惑道:“你是说蛊苗的冥神长老?我从没见过他。”
乌雷也道:“我也是,怎么问他?”
温言缓缓道:“因为在蛇窟时,我们遇到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惊动乌雷长老留在洞外的人。”
乌雷双眉一扬:“你是想说我说谎?”
温言摇头道:“不,我想说的东西很多,但不包括这一点。现在最想说的内容,我想知道,巫灵长老所说的你们巫王中了傀儡蛊,是谁动的手?”
巫灵神情一震:“你是想说那是冥神下的蛊?”
温言再次摇头:“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黑苗有人中了傀儡蛊,而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内,白苗也有人中了傀儡蛊,这中间有没有联系?”
乌雷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乌朵忍不住了:“他是说,蛊苗突然间发动攻击,是不是有###谋?”
乌雷莫名其妙地道:“这算什么阴谋?谁都是知道蛊苗人早想吞并我们黑白苗的领地。”
“想是想,做是做。”温言淡淡地道,“巫灵长老说巫王差点中了傀儡蛊,也就是说没中。但如果我是蛊苗人,如果真的没中,在已经引起白苗警觉的情况下,有那么大的胆子再对黑苗人也下手吗?”
巫灵容色顿时微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言目光转厉,紧紧攫住她的眼睛:“你们巫王到底是真的中了蛊,还是及时发觉、没有中蛊,你怎么证明?”
这下乌雷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色变道:“难道巫王真的已经……”
“不可能!”巫灵叫道,“当时我们很多人都亲眼看到傀儡蛊的尸体。”
“那可能是另一只傀儡蛊的尸体,也可能是已经种进巫王身体的那只傀儡蛊的母亲的尸体,谁都不知道。”温言冷冷道。
“难道你要我们巫王把脑袋剖开给你看?”巫灵大怒。
温言笑了笑:“别激动,我提出这个只是来假设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之前袭击乌铎和今天劫走乌铎的凤使,有可能真的是你们巫王派人做的,而你并不知情。”
这推测合情合理,巫灵也不禁怒气平息,冷静下来。
乌雷看向温言:“杀乌铎我可以理解,但抓乌铎的原因是什么?”
温言眼中爆起精芒:“这是我提到冥神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只有他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引蛇石,所以才会抓走乌铎这个黑苗族未来兴盛的希望,要和我们进行交换!”
乌雷呆道:“你是说,你不只是知道引蛇石在哪,更得到了它?”
温言莞尔道:“别动歪脑筋,我向你保证,你就算把我瘊全抓起来,也休想找得到引蛇石。”
乌雷刚才确是有这想法,现在当然不便真的那么做,只好道:“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温言轻松地道:“不如让我们先休息休息,假如真是冥神做的,相信很快他就会传来讯息。”
乌雷一想也对,只好道:“好吧,但引蛇石绝对不能落进外人手里,救回乌铎后,我要你把引蛇石交给我。”
温言满口答应:“那当然!”
旁边乌朵垂下了头,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异色。
她当然清楚温言是在骗乌雷,“引蛇石”怎么可能交得出去?
......
为了方便温言等人,乌雷在寨子里给三人安排了一套住处,是在离长老会不远的地方。
十多个黑苗战士守在了外面,防止他们乱走。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战士,温言若有所思地道:“白苗的凤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呢?”
他身后,乌朵回答道:“能够和我们的蛇使,以就蛊苗的蛊虫抗衡,你该明白它们的厉害。虽然它们没有毒,但有着能在天空中飞翔的优势,很多凤使甚至是我们蛇使和蛊虫的天敌,使得一直以来,白苗人始终是三苗中最强势的一方。”
温言关上窗户,回身走到桌边坐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冥幽,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乌朵会意,压低了声音:“很奇怪,最初我喝了那条白蛇的血后,除了阿黄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但等我追冥神出去、晕倒之后,却感觉整个身体像落进了冰窟一样冷得要命,直到……直到……唔,你明白的,‘那个’以后,我就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服,到现在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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