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卫终究不敢在公安局门口长时间对一个瘸子大打出手,见魏索一副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就停住了拳脚。相互间打了个眼色,一个警卫一把拎起魏索的衣服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朝大楼内拖去
周仪婕双目茫然地着这一幕,当魏索被拖着从身边经过时她强自抑制住了想要近前查一番的冲动,心中呆呆的只是想:这个瘸子虽然鼻青脸肿的还戴着帽子,但瞧着身材模样,跟他还真有些像呢。要是这个人真是他的话,那我又该怎么做?
我是该上前制止呢还是该拍手叫好?周仪婕有时候对魏索恨之入骨,有时候却又芳心可可,对其情难自已,想来想去感觉还是永远别碰上这种事为妙,要不然就真的是难以自处了。还好还好,这个瘸子绝对不会是他。
“周老师,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还在等你上课呢”。此时周仪婕身边那穿着军装的高大青年半是恭维,半是打趣地说道。
“我就是不能他们的这种行为,对弱势群体,对一个瘸子都这么粗暴,我我”周仪婕望着魏索被拖走的方向小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立刻就想明白了,不管这个被施以暴力的人是不是魏索,既然被自己碰见了,就一定得设法制止的。
“小冯,你先跟我去见一下林局长,我要检举这种无法无天的恶行”。
“小姐你这又何必呢?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是我们所能制止的。再则说了,瞧那瘸子被如此痛揍都不吭声,应该就是个凶残悍恶之徒,对于到国家机关来无理取闹的刁民,我认为公安局这么做并无不妥”。冯中校叹了口气,脸色虽然平静,但瞧着周仪婕的双目中却燃烧着灼烫的火焰。
“小姐,你现在来东洲公安局的身份是一个老师,这个经历会令你的前程锦上添花,你也不必要为些许小事与此地领导闹僵关系的”。
“正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所以就更应该制止这种恶行了,要不然我教他们哲学又所为何事?什么刁民不刁民的,任何事都得依法而行”。周仪婕沉着脸执拗地道。但说着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稍一转头,
“怎么,到了今天你还称呼我为‘小姐’”?
“噢小婕”冯中校浑身像是过电般地颤了一颤,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这些天来他恍如是活在梦中,要不然这个梦中女神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表现得如此似若有意呢?冯中校晃了晃脑袋,这当然不会是梦,嗯,或许是这样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静静守护、默默付出,小姐不,小婕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这份深情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终于还是将她给感动到了。我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任何人也不能来破坏我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都在默默无闻、含辛茹苦地等待着机会,他们非常清楚有些事与其去争,还不如静静地等,而事实也无数次的证明,能够笑到最后的往往也是那些沉得住气的人。冯中校就是这类人群中的其中一员,从入伍、入党、直到提干,他都牢牢遵循着这条至理,也确实是顺风顺水,而现在就更应该大笑三声了,当然,他也只敢在肚子里笑笑的
魏索像条死狗不,说确切一点更像是头死袋鼠,只不过袋鼠死前紧紧捂着的是“育儿袋”,而他捂着的则是自己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