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犹豫间,寒逸辰快他一步到达了翠微居的大门中央。
“到了!到了!吁……停停停……”不远处,东方玉溪趴在马背上,狼狈地勒住缰绳,鬼吼鬼叫道。
“二哥,你输啦!”大老远还不忘第一时间,宣布自己看到的结果。
寒逸辰红衣随风飞舞,肆意张扬地立在翠微居的花牌底下,目光坚定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匹,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东方流云见胜负已分,索性放慢了马速,准备同东方玉溪一同前行,顺道还可以提醒他别玩得太疯。
这疯狂之事,当然指得是赌注。
东方玉溪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虽然吃喝玩乐,文治武功样样不通,但是并不代表他的脑袋瓜就不好使。他当然知道自家兄弟是个什么脾性,好不容易抓到这么好的机会,若是给他白白溜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心中早已打定注意绝对不能屈服在二哥的淫威下。
“三弟……”东方流云沉稳地开口。
“二哥,你什么都别说!我明白的!”东方玉溪也不等这向来严肃的二哥说完,立马打断道。
反正,自己只要不太过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真的很期待二哥的表现。
“三弟,你听我说。”东方流云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觉得跟这个不靠谱的三弟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流云兄,愿赌服输,你可不能仗着玉溪是你兄弟的关系,作弊走后门哦!”寒逸辰当然不会给东方流云反悔的机会了,要知道现在他可是自己半个情敌。
“呦!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俊俏公子呀!”
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略显发福的老鸨人还未到他们跟前,浓重的脂粉味道便让东方流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花妈妈,你离我大哥远些,他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东方玉溪不客气地赶开翠微居的老鸨子。
花妈妈作为帝都第一花楼的老鸨,也是个知情识趣的,这来人跟着庐陵王一起来的,身份必定不凡。
当下也多留了几个小心,但到底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倒也能从容不迫得应对自如:“王爷,你今儿怎么得空上我翠微居来了?”
“来人呢,有贵客到,赶紧将别离居给腾出来!”
花妈妈根本不等东方玉溪答话,就自顾自地吩咐翠微居的下人准备雅间了。
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花妈妈早就研究地透透的。
这明显是庐陵王带着不知哪家贵公子出来找乐子来了,这红衣服长相妖魅撩人的公子倒是眼生的紧,怎么这玄色华服的男子看着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靖安王!花妈妈努力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想起靖安王从塞外凯旋而归,自己跪在街道上恭迎时见过。
“奴家不知靖安王驾到,实在该死!”花妈妈虽然心里一惊,但是面上还是很从容地请罪道。
“免礼!”
东方流云几乎不逛青楼,唯一一次自己主动提出,还是为了确定无忧的女子身份。结果,来的半道上就证实了自己的怀疑,便也就没有再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