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凌雪惊慌的上前去扶住他,却被他狠狠的推开。
“你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吗?”他转过头来来着凌雪,目光如炬。
凌雪一下跪在雪地上,难过的说,“属下不告诉你,是担心你………”
“呵呵……”男子讽刺的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他的眼中,有说不尽的悲戚,“就是你们这种,以关爱的名义,让别人失去他所爱的人的人。”
他的红唇,被鲜血染红,艳丽,妖魅。
凌雪无言以对,只好默默的低下了头。
“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一道清冷淡漠的女声传来,男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来人一身白色狐皮大…裹身,墨黑的秀发自然的垂落在脑后,没有多余的发饰,只一支朴素的玉簪挽了一个发髻在头顶,她白净柔嫰,眉如新月,朱唇皓齿……,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这人,正是夏琪毓。
男子绝美的容貌浮现出了一丝杀意,他紧紧的抿住唇瓣,极力的隐忍着。
夏琪毓被他眼中的凌厉所震住,但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巧笑倩兮的走上前去,呐呐道,“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更应该恨的人,应该是常相依吧?”
男子听了,默默的闭上眼睛,他的浑身,散发出一种孤独的气息。
“子夜。”她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呐呐道,“难道你忘了,你和常相依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她缓缓的说,“而且,她已经忘了你,你们再见已是陌路人,难道,你还想管她的事。”
绝望的神色爬上了他俊美的脸,他紧紧地攥起拳头。他的衣诀,在寒风中翻飞着,气度凌然。
夏琪毓不再说话,她满脸忧虑的看着她,凌雪抬起头,一脸愧疚。
很久,男子才睁开眼,眼中写满了坚定,道,“我要去见她。”
“见她?”夏琪毓嗤笑一声,不屑道,“夏子夜,你确定,你只是去见见她吗?”
“琪毓……”
“你不要说话。”夏琪毓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仇恨的说,“你忘了,我们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你忘了,当初你的誓言了?”
“夏子夜,你看看我呀!”夏琪毓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激动的说,“我是你的妹妹,你以前是怎么答应娘的,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夏琪毓的眼泪,措不及防的滚落了下来,她再也顾不得去擦自己的泪水。自从他爱上常相依以后,就变得廉价的泪水。
夏子夜看着她,许久,他才道,“琪毓,对不起。”
是的,只有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你的冷淡,狠厉。
夏琪毓嘲讽的笑了起来,她松开了他的衣襟,跌坐但地上,夏子夜没有扶她,她也任由寒气入骨。凌雪不忍,走上前去扶夏琪毓,却被夏琪毓一把推开,跌坐到雪地里。
夏琪毓抬头,看着他唇角的血,悲痛的说,“你难道就那么爱她吗?”
她还记得,当初她也问过他,只是他不回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两个字恍惚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他说,是的。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寒冷的风,吹起了他的衣诀,他的发。
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就因为她是他的妹妹,所以,在听他说出‘是的’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权力去质问她,没有任何权力去对着他吼,为什么你要爱她?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
凌雪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夏琪毓没有接,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荒唐是吧?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凌雪轻轻的摇摇头,轻声说,“不是的,我一直都没有这样认为过。”
夏琪毓悲凉的笑了起来,她说,“我真希望,我就是那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这样,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他。”
以前,她还是一个小小的丫头,没有爹,没有娘,挨饿受冻。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不是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她是一个孤儿?她真的想要过那种不愁吃喝,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想过有一天,会有一对有钱的夫妇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她是她们失散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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