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闭上眼睛,幽幽的说道,“常相依,你不懂男人的世界。”
“是,我是不懂。”相依愤愤的说道,“自古以来,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全部都是正确的,而我们女人,却要受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天经地义的花天酒地,而我们女人,就不可以!”
“因为,这就是对与错。”纳兰月睁开眼,看着相依,严肃的说道,“因为,夫为妻纲,这就是,世道。”
相依忽然笑了起来,道,“世间上,本来没有对错之分,只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要用一个死的观念,画规矩于方圆罢了,这一切,都是强加的。”
“相依,说到底,是你不懂得审时度势。”纳兰月喃喃的说道,“与这些历史争辩,以你的力量,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是啊,我本命贱,区区蚍蜉,焉能撼树?”她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纳兰月无奈的叹息,将她瘦弱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说道,“我会给你容身之处,但是呢愿意要吗?”
越想越头疼,相依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的回答和感受,都不是重要的。
“纳兰月。”许久,她才说道,“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在他的面前,她不得不妥协,跟他犟,她捞不了一点儿好处,这样对于她想要全身而退,没有一点儿好处。
似乎是累了,相依竟是在纳兰月的怀中睡着了。纳兰月也舍不得吵醒她,于是将她抱上床,为她搙好被角,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拿她没有办法,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哪里来那么多惊骇世俗的想法,骨子里像是一根坚韧的小草一样,让人看着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够触动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不得不对她心生怜惜。
第二日,纳兰月早早的就醒了,可是他却是抱着熟睡中的相依舍不得起床。她睡着了的样子,像是一个婴儿一样,十分脆弱。
他看见她的眼眸动了动,他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在他面前装睡,这小东西,坏心眼儿可多了,他的云儿,可是在她这里吃了不少的哑巴亏。
他不拆穿她,不惩罚她伤害了他捧在手心里的云儿,一是他觉得,云儿被他惯坏了,给她一些教训是好的。二是他觉得,她的心中有太多的怨怼,只要她没有超过他的底线,让她闹一闹,宣泄宣泄,她心里的怨恨没有那么多了,才会乖乖的过下去。
想一想,他还真是小看她了,她竟是有那个能耐,让聪明不输男儿的云儿吃了那么多次哑巴亏。
“相依,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我会找到向你父皇下药的人,让你为你父皇报仇好不好?”像是哄骗,却更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