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另外的一个声音则在说:“丫头,别挑剔了,从另一个世界到这里来,能够修仙,有师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隐隐的还有一份深藏的跃跃欲试。
夜色深深,虫鸣不息,紫兰趴在床边刚睡过去,看到依灵一动,就让她趴着休息,怕是牵扯到伤口,好不容易,紫兰才睡着,依灵很小心的做着动作着,生怕吵醒了她,免得再让自己趴着不动。
跪伏在床上,柔软的棉被垫在身下,将上半身俯卧在床上,额头触碰床面,呼吸着棉被上阳光晒过的味道,两臂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下呈金刚坐姿,缓缓呼吸,连之前的瑜伽动作都不能完成,牵扯的伤口疼,只能做一半的样子,再换另外一种坐姿。
背上又麻友痒的感觉加剧,估计是先生的那药再起作用,抓又抓不得,难受,有点心浮气躁,也只能祈祷伤情快一点好,依灵目前也做不到不睡觉的地步,只能在床上不停地、小幅度的折腾着几个瑜伽动作。
忽然间,依灵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气息在流动,抬起头来,浅黄色的琉璃灯放着迷离的光芒,一张熟悉的面容伫立在床前两米的位子。
“怎么还不睡?疼得厉害?”来人声音清冽,不比平常的声音小,可能是灯光柔和了表情,还是寒冰的面容,却温和不少。
“师.师傅?”依灵惊讶的轻呼。
清甜柔软的声音在暗夜里轻轻回荡。
紫兰依旧没有醒,一团云气包裹住她送到外间的小床上,薄被自动盖上。依灵还在为那自动飘起的人捏了一把汗,这先生还真是
下面的话还没有想起来,风昊天人已经到了床前,脱鞋、掀被子、依靠床头,动作一气呵成。顺手也把人捞了过去。
依灵看的有点恍惚,这算什么?额头触到的不再是被子,而是膝盖。
“背上痒的厉害?”
“恩,”依灵点头。
“换一种药吧!”说着径自开始打开伤口,睡之前,紫兰给她清洗了伤口,换了药,现在又重新换药?
依灵在想,难道这人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还是修真界没有这规矩,男女大防呀,可是,这位会在乎这些个繁文缛节吗?怎么看,都不像,这就是一个随性的人,依灵在心里给他下了结论。
再说,她这小身板,也没有什么看头,更何况,紫兰是按着她的要求给换上的女式背心,前世的那个款式,被她改良后贴身穿的,这位对于任何的衣物,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认真而轻柔的用不知道沾了什么药水的软布在擦拭,微微的刺痛,轻微的麻痒,让得依灵眯上了眼睛,轻哼出声。
风昊天的动作略微一僵,接着更是轻柔的涂上一种膏状的轻轻凉凉的药物。用布条重新把依灵那瓷白瓷白的肌肤上,那条狞铮的伤口缠好,闭上眼睛,轻轻拍抚她没有受伤的背。
“睡吧!”
不知道是换了药物的原因,还是此人的话语有催眠作用,依灵的上下眼帘困得不想睁开,反正这样睡去也不是第一次了,先生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就算人家有什么也不会找她这类型的,意识渐渐放松,就这样的沉沉睡去。
窗外虫鸣声声唧唧,枝影扶疏,月朗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