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少，什么事儿？”

……

“喂，差不多了吧…”唐婉宁用手在李凡面前晃了晃，“少侠，不用再装了…”

李凡忽然眼睛一横，扫了对方一眼。

嘶~~~

这一眼就好像道闪电打过，居然惊得唐婉宁浑身一颤，整个身体都向后仰了一些。

“你，你干什么？”唐婉宁几乎不敢相信，她竟会结巴。开玩笑，她可是堂堂唐家四小姐，整个唐家的小公主。从小到大，就算她那严厉的大伯和父亲都拿她没辙。

不过她很快便是吐了一下舌头，“我好歹也算是帮过你吧？”

李凡却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对方，忽然蹦出两个字：“要求！”

“啊？”唐婉宁的古灵精怪一向是很出名的，可此时却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你说什么？”

“约定。”李凡仍旧面无表情，声音中却带着莫大的威严。

他好像骤然变了一个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度，根本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所能拥有，仿佛是一个远古世家中走出的实权者，高高在上。

与他相比，唐婉宁这位四小姐仿佛倒成了小家碧玉。

“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唐婉宁感到古怪，这种气质真是个穷小子，能演出来的么？但她却已明白对方话中所指，乃是两人方才的约定。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刚才那事儿没成功，你也肯答应我的请求？”

居然不用“要求”，而是“请求”。

“不说？”李凡毫无解释，“距离够远了，让我下车。”

“别啊！”唐婉宁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忙，你收我当徒弟行不行？”

“不行。”李凡摇了摇头，直接打断，“换。”

小美女哪肯换？她从发现李凡在公园修炼，就认定这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类人。

她当下翻来覆去，软磨硬泡，那娇娇模样简直是神也动心，哪知李凡却似化作万古寒冰，冷得异常，毫不为动。

最后，唐婉宁是一丝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凡下车离开。

“小姐，看来这事儿不容易…”司机看了看撅着小嘴的唐婉宁。

“那才好玩儿嘛…”唐婉宁忽然破颜而笑，从怀中取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喂，四叔？帮点忙呗…”

……

李凡走得很慢，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只直插天际的长枪。

不过很快，他整个人似乎剧烈一震，一只手扶住了墙，轻轻吁出一口气：“哎，多谢你了，要不我还真丢死人了啊…”

周围没人，却不知他在和谁说话。

但另一个声音立即在脑中回应道：“不必。”

在他面前那混沌中，人影越来越是清晰，一张面庞终于显露出来，居然与他自己一模一样。

李凡并没有意外，他已见过此人，之前阴煞气发作之时，就是对方提点了自己化解之法。

“话说回来，老哥，你到底谁啊？”

李凡试探性的问着，虽然对方上次已经给过他答案，但他很难相信，因为那答案是：

“我便是你。”

果不其然，又是相同的答案，让李凡有种欲哭无泪的赶脚。他苦笑道：“咱别逗行么…”

在意识中又出现一个自己，那不就是双重人格么？精神分裂可是病啊，那得治…

李凡绝对难以接受这个答案，虽然着眼前这个人，自信坚定，雄姿英发，霸气绝伦，冷冰冰的又带着一股酷意…怎么看都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信不信在你。”对方语气平和，却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放心，我绝对不信…”李凡搓了搓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忽想起网络小说的情节，某个想法瞬间冒出，“我说，你其实是魂穿来的吧？”

网络小说中，经常有异界的高手死亡，不甘的念头穿越到华夏，附身在正好挂掉的倒霉蛋儿身上，从此开始一系列狗血非常的美好生活…

难道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倒霉蛋儿，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挂掉？

“你，你不会夺舍我吧？”他忽有了危机意识，立时面如土色…哥就知道自己命苦…

对方闪过不屑之色，随即冷笑一声，整个身影隐没回那片混沌之中，仿佛是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李凡松了口气，看上去对方的确没夺舍的想法啊？

这一下，他冷静了不少，头脑也更清晰了，这才想明白，对方如果真要夺舍，当初又怎会帮自己化解危机？早就趁火打劫，直接夺舍了事了。

难道，我真是人格分裂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凡实在想不出更靠谱的答案了。不过…老天爷，你还真是对我不错啊，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修炼了，要翻身了，居然又让我成了隐藏的精神病患者？…

好吧，自从得了精神病，精神还真是好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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