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母子俩齐声问,一个不解,一个吃惊。
“我们这次到黑湾港参加定级,前后得花上十几天的时间,霍姆怕您一个人在寂寞,就抓了这个小东西回来给您解闷了。”霍姆妈妈听了,对儿子露出温柔的笑颜,霍姆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却用眼角的余光觑我,满是责怪的意思,被我回瞪过去。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知道不?傻小子!
“霍姆妈妈,我们可以养它吧?”
“当然了,它还这么小,没人照顾怎么行。不过它怎么一直没动啊?”
“它晕过去了,都怪霍姆的手法太粗鲁了。”哼!给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一点教训。
“我,我……不是!不……”霍姆一脸委屈,结结巴巴的解释。
“男孩子就是毛躁,以后要小心啊。”霍姆妈妈到没有生气的意思,嘱咐了两句就转身进屋了。“我们给这小家伙做个窝吧……”
紧张了半天的霍姆这才松了口气,抹下额头的冷汗。
我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你妈妈很开心呢?”
“有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可爱的东西,也没有女人不会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更不会有母亲收到儿子的礼物而不高兴!也就是说她现在是高兴+高兴+高兴!”我开心的一下下戳着霍姆长了两颗青春痘的脑门,在上面制造了一连串月牙形的红印记。
霍姆被我戳得连连后仰,估计是脑袋摇得有点晕,好一会儿都没有抵抗,任我戳完了潇洒的转身离去。
练习了一个下午,我们两个年轻人早饿得咕咕叫了,迅速的解决了霍姆妈妈热腾腾的爱心晚餐。
我收拾了餐具,霍姆去准备洗澡水,霍姆妈妈拿起针线准备给给家里的新成员做个小窝。
我本来以为随便找个破盒子垫点旧棉花、碎布头就行了,哪知道一向待人冷冷淡淡的霍姆妈妈却认真得很。她把仍然昏迷不醒的小灰猫放在膝上,拿了些碎布头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她手上的功夫真麻利,我洗个碗的功夫她就做了个大概,似乎是个带夹层的软盆。
说实话,我蛮佩服针线功夫好的人的,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耐心。
等我和霍姆洗干净了满身的尘土,清清爽爽的回到客厅,窝盆已经完工开始做小被子了。
霍姆一手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手翻弄着垫了厚厚夹层的盆状小猫窝,笑着对母亲腿上灰不溜丢的小东西说:“你这家伙到我们家可是有福了,在野外那有这么软和的窝给你睡啊。”他拿着猫窝揉来捏去,证实夹层厚实的程度。
“瞎揉什么呀,别弄坏了。”我一把抢过来,也学着他揉了起来。
霍姆无奈的摇摇头,转头对他母亲说:“妈妈,我们家哪来这么多布头啊?”
“布店兄弟上次不是送来不少料子吗?我给你们一人做了件袍子,这些是边料。他们家的料子质地不错,挺结实。可就是店标不知道是用什么印得,怎么都洗不掉,只能把有标得地方全裁掉。”
我这才知道猫窝上到处都是的图案是什么,圆圈里两个手挽着手的抽像小人,原来是布店的标记啊,这两兄弟倒是挺有品牌意识的。
“我还心疼浪费得多了呢,没想到这就用上了。”霍姆妈妈嘴里说着,手上也没停,密密的针脚走的又平又快。
“您做了新袍子?”
“你这次进城考完试,马上就是正式的魔法师了,哪能还穿你父亲的就袍子。苏也是,你既然参考,就是决心做魔法师了,不能再像做佣兵那样随便随便,魔法师要有魔法师的样子。都在你们房里放着呢,自己去试试吧。”
霍姆大叫一声冲进房里,他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洗的发白的旧衣服,我除了在黑湾港买的两套换洗衣服也再没其他,听见新衣服了两个字也忍不住一阵兴奋,跟在他后面回自己房里去了。
魔法师袍穿起来倒是挺方便,宽大的袍身什么一股脑的从上罩下来,里面塞点什么绝对看不出来,当然连带人家窈窕的身材一并遮住了,没有穿衣镜真糟糕,不知道会不会像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