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遇上。”常乐一笑,“还曾下手杀过,也差点被他们害过。”
“聊聊。”刘半月来了兴趣。
“我给您先找点吃的东西再说吧。”常乐起身,望向不远处。
树丛里,有几只野鸡正在觅食。
刘半月扫了一眼,也不说话,抬手一弹指,立刻有一道白焰流光飞掠过去,直接将一只山鸡脑袋打碎,其余山鸡惊恐四散,转眼不见踪影。
“这招厉害!”常乐心想:这简直就是便携的猎枪啊,将来一定得学一学一本事。
又想起了在寰国的遭遇,当时那三水城卫将谢央,便也会这么一手,真是打得几个少年狼狈不堪。
刘半月呵呵一笑:“你若想学,我教你。”
真是心灵相通啊!
常乐一边感慨着,一边过去将山鸡拾了回来,正想去拾柴枝生火,刘半月已经将山鸡接了过来,手中白焰涌动,层层罩在山鸡身上,不久便将山鸡一身毛烧了个干净。
他指尖白焰凝聚成尖锋,轻易划开山鸡肚腹,将内脏清空收拾干净后,双手捧着,以白焰烧烤山鸡,不多时,便将山鸡烤得香气四溢。
常乐看得羡慕,却突然一惊:“糟了!这么香,那狐狸不会闻到吧?”
“放心。”刘半月一笑,“我早用神火之力将香气阻隔在这树丛中。只要咱们快些吃光它,用不了一刻钟,这香气就全沉入地下,他不会发现的。”
“那还等啥?”常乐望着鸡流出口水。
刘半月哈哈大笑,将鸡撕开,两人一起吃了。
两人都是又累又饿,一只鸡完全不在话下,转眼就被两人吃了个干净。
常乐边吃边聊,将能说的故事都说了一遍。
等说到那两个捕快竟然外放到下边镇里当了捕头,刘半月冷哼一声:“回去后定要查个清楚,看这两个狗官是去了哪里。”
“胡子叔,你要干啥?”常乐问。
“自然是把他们杀了。”刘半月轻描淡写地说,“留着这等连贼也不如的狗官祸害百姓吗?”
这话说得侠气又悍气,不由令常乐大感佩服。
一只鸡吃完,刘半月挖开地面,将鸡骨埋入其中,又慢慢将香气以神火力量压入地下,常乐果然只能闻到泥土清香,再不闻鸡之香气。
“走吧。”刘半月指了指北方。
两人继续上路,一路上全靠常乐帮着收敛气息,倒也平安无事。
刘半月见常乐不主动求自己,便先开口说:“你想不想学那招?”
“想!”常乐急忙点头。
“那仔细听好这武技的心法,记住了、领会了,我再教你具体运用之法。”刘半月说。
常乐连连点头,用心记忆。
刘半月张嘴背诵起来,一句句口诀背得如同念经,若不是常乐拼命集中精神,只怕早被他念得原地睡着。
两人一个传授,一个记忆,小半个时辰后常乐才将这心法全数记下,开始理解领会其中的奥妙。
“这招原也不算什么。”刘半月说,“只要你进入黄焰境,领悟了将神火武器化的方法后,自然而然便能使出类似的功夫。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将神火力量化为最简单的武器——石头子,弹飞出去当暗器打人而已。说起来这武技最大的用处,却就是在这林子里打猎,别的用处没多少,荒山野岭之中对付野兽最管用。”
常乐咧嘴,心说:搞了半天却是黄焰境才能用的武技,我现在心急着学,怕也没有什么效果吧。
想是想,做是做,反正一路向前无事可做,倒正可琢磨这心法打发时间。
刘半月见他思考得认真,不由一笑:“真是个好苗子。我学这本事时,可是心烦得很,最讨厌的就是背这心法。背是硬背下了,可却不曾理解。”
“那您是怎么练会的?”常乐纳闷。
“我是用野路子练的。”刘半月说,“至于这心法怎么用,我是半点不明白。”
常乐瞪圆了眼睛:“您这不扯淡吗?没用您教我干啥?让我辛苦地背诵领会干啥?”
刘半月哈哈大笑:“当年我吃过这苦,总也要让别人也跟着吃吃吧?不然你这么轻易就学去了我辛苦自悟得来的本事,我如何能甘心?”
常乐气哼哼地说:“我不管!您要教就教我真本事,不带拿这些公式骗人的!”
“公式?”刘半月一怔,听不懂常乐的话。
“反正这些王八念经的东西,如果非会不可自然没啥说的,如果可会可不会,您还是少浪费咱们的时间吧。”常乐说。
“王八念经?”刘半月闻言大笑,连连点头:“这比喻恰当!对对对,就是王八念经!”
笑了半天后点头:“小子,就冲这句话,我现在就教你干货!”
说着一勾手,路边的小石子便被神火力量卷动飞起,落在他掌中。他递给常乐:“来,先从弹石子开始。”
常乐点头接过,依着刘半月的指点练了起来。
初时,他只能将石子弹出不远,又没杀伤力,但练了两刻钟后,便弹得有模有样,越来越远。
但这样练下去,未免枯燥,不见进步,更是让人难耐。他一时心急,指间用上了神火力量,猛地一弹,那石子嗖地一声飞出了数丈远,打在一棵大树上,呯地一响,在树上砸出个小坑来。
常乐一阵欣喜。
刘半月却皱眉,照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