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亮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又感慨道:“五皇子也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自小性子沉静,寡言少语,也不知五皇子妃和五殿下处不处得来。”
孙正英忙又道:“五皇子妃和五殿下新婚燕尔,处得可好着呢,依奴才看,五殿下对五皇子妃一见如故,这才几日的功夫,就看得跟心尖尖一样,五皇子妃省亲归宁那日回来,不知怎得半路睡着了,都是五殿下亲自抱回屋的,还有五皇子妃到前厅去派差,五殿下都在暗处随着呢……就跟那水不离波,秤不离砣一个样,好着呢。”
他们哪是什么一见如故,分明就是半对青梅竹马……苏有亮又道:“说起来,这五皇子妃也才十五岁多些,年纪尚幼,皇子府上上下下那么多杂事,也不知她能否打理妥当,会不会手忙脚乱。”
孙正英笑叹道:“说来惭愧,奴才不瞒苏公公,五皇子妃对管家挺熟的,想来在娘家时没少上手,说起来做起来一套套的,五皇子妃进府后,统共就只见过奴才三回,第一回是见府内所有下人训话,举止大方,气派十足,夸赞敲打立威安抚一样不缺,第三回便是今日交代奴才进宫请安,这第二回见奴才呀,五皇子妃把这腊月要做的所有事,从府内的大小诸事到外头的庄子田地,都做了打算计划,哪天要做完哪件事,都说得清清的,还说了,若是大伙儿好好完成差事了,腊月正月都奖双份月钱,若是谁偷懒耍滑……”
在南姗接待姨妈的日子中,京城又有传言纷扬开来,似乎是钱国舅又打死了个平民百姓,然后被某位愣头青御史上奏给皇帝了,皇帝将折子留中未发,没做任何表示。
萧清淮听说此事后,也不做任何表示,既不谴责,也不叱骂,仍将南姗稳稳圈抱在怀里,右手握着南姗的右手,教她写自个的名字——萧清淮。
南姗偏过头,瞅着一脸温柔神色的萧清淮,很无语的抗议:“殿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的名字我早就会写,你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教我写啊。”
萧清淮低下头,啄了啄南姗色泽红润的唇瓣,轻笑道:“笨丫头,你就一点也想不起什么事?”
南姗只能顺着以前的谎言,继续撒谎:“想起什么呀,还是小时候的事么,我记得最早的事,就是殿下解九连环,却让我吃大鸡腿给你当计时器。”
萧清淮不由展眉而笑,想了一想,抽出南姗手中的笔毫,慢慢搁回笔架,似乎想通了什么的模样:“你已是我的妻子,再不会忘了我,愿望已成真,的确不必再执着过去,好了,我不再教你写我的名字……咱们去睡午觉,姗姗想我抱着回房,还是背着回房?”
南姗动作敏捷地趴到小五同志肩头,柔笑道:“背着。”
过了快两日,钱国舅打死人的事件,貌似事态又升级了,钱国舅上门把那位耿直的愣头青御史家里打砸了一番,还盛气凌人的放了不少狠话,都察院顿时炸锅了。
都察院炸锅之时,南姗终于送走了姨妈,然后跳进白玉砌成的水池中,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本在书房认真学习的小五同志,耳朵格外好使,隔着好多间屋子,居然都能听到南姗在水里扑腾的声音,还特意跑来问候了下,离开的时候十分春风拂面。
初七这晚,南姗刚用罢晚膳,还没来得及揉一揉温饱的肚子,萧清淮便把她一路拖进卧房,卸下帷帐,拉开锦被,将南姗扑倒在锦绣的床榻之间,脱裳解带,熟门熟路折腾起来。
酸软成一滩烂泥的南姗,差点神魂飘荡去见如来佛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劲回到人间,才发觉萧清淮鼻息间喘着粗气,却还紧紧密密趴在她身上,两人浑身湿汗,皮肤黏腻的挨在一起,南姗感到难受得紧,便拍拍萧清淮光裸的后背,有气无力道:“殿下,沉……”到一旁休息,别再叠着罗汉了,ok?
萧清淮没动弹,只伸手抹抹小妻子濡湿的额头,嗓音是饱餐餍足后的愉悦:“姗姗乖,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南姗没等到小五同志爬下去,却等到休息好的小五同志又兴奋起来,南姗不由大惊失色,哆嗦着声音结巴道:“殿……殿下,别了吧,明……明日再来吧……”
萧清淮柔声哄着南姗:“姗姗乖,我知道你还行的,搂着我的脖子……”南姗混混沌沌间,已依了他的话,哑着嗓子讨价还价:“那你明日不许再来了……”萧清淮堵上南姗的嘴,嘟囔道:“明日之事,明日再议。”
明日之事再议的结果,因南姗休息了一天,萧清淮认为她已缓过劲来,有足够的体力和他打架,遂又继续折腾,南姗浑身酸软之际,偷偷狠掐了几把萧清淮身上的肉,见他还没完没了,低低哭着哀求:“……好殿下,你够了吧,来日方长,又不是只有这一日了……小五……爹,不,娘,娘……”
待萧清淮够了时,死死搂着南姗,又好气又好笑地亲她的脸,悄悄私语着:“你个傻丫头,哪家夫妻做这种事,还哭爹喊娘的,我已很小心了,还弄得你很疼么……”
南姗浑身热得像煮熟的大虾,低声辩论道:“殿下怎么知道没有?就是还很疼……”
萧清淮抱着一团柔嫩绵软的躯体,浑身正舒坦,便由着怀里的人儿撒娇:“后日又该进宫,明儿个便不来了,你说的对,我们有很多的来日方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