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扫了一眼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悄声道:“他是你们三分支的吴法,他身边的叫纪用,不过他们的名声可不大好,你要小心一些。”
杨大鹏听了一愣,没有说话,他连谁是谁都还没分清呢,更不知道该怎么小心了。
这时那个矮个子纪用正用密语向吴用传音道:“你还有工夫和那种废物小子废话?”
吴用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老子广结善缘,说不定到了里面,他还能为老子所用。”
纪用听了,这才笑道:“这还象我们老大说出来的话。”说罢,两人闭目炼气起来。
突然,一阵骚动传来,四周的同门全都伸长着脖子,一个个象雏鸟待哺般地向着一侧的天边望去,杨大鹏也顺着目光望去。
只见蔚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一块黑盘,黑盘的周围还缭绕着一圈圈七色的彩虹,那黑盘渐渐的大了起来,片刻之后,飞近了许多。
众弟子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声音有些嘈杂。
凤祖师微微皱眉,她身后一名暗红色脸膛的登胜期弟子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成了什么话了。一点世面都没见过!这是丹霞宗的飞行法器――灵虹钵,不要大惊小怪,丢了我们南泰宗的脸面。”
其余几位登胜期弟子也都向众人怒目相向,门径期弟子们立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敢在心里头嘀咕几句了。
片刻之间,那只巨大的灵虹钵就飞近了,众人也能看清,钵上一位一位头顶戒疤的和尚正盘膝而坐,目无旁骛地盯视着前方。
杨大鹏仔细望去,见坐在最后面的,还有几位虽然头上无发,但身上没着僧衣,只穿着世俗的普通衣袍,知道是些未受戒的俗家弟子。
但这些人,个个纪律严明的样子,无论是动作、目光,神态,都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让人不由感叹道丹霞宗真不愧为赵国第一宗门。
灵虹钵载着丹霞宗的人落在了山谷前,当先一位须发皆白的僧人左手伸出一展,那只灵虹钵忽地化作一道黑光,聚在他的手心中央,竟是一只小巧的黑色圆钵。
老僧含笑一回手,将圆钵收入芥子手镯,这才向南泰宗众人望来。
这一边,凤祖师已经起身迎了上去,施了一礼道:“没想到境通大师亲自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呐。”
老僧慈祥地合什一揖,笑道:“凤施主多礼了,多年未见,不知别来无恙否?”
两人相视一笑,显是相熟之人。
两人似乎互有默契,分别向身后跟随的登胜期弟子摆摆手,让他们停下,便一前一后,往一道山梁上走去,显是两有秘事商量。
徐宏见杨大鹏脸露不解之色,便解释道:“我赵国五宗门虽然互有嫌隙,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几宗联手应对,所以五宗的长辈们会择机相聚,商议一些赵国修真界的事情,以便统一行动。”
杨大鹏听了,点了点头,看来修真界也有修真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