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悦悦跟我说,她是香港人啊。”严肃提到了俩字儿;香港,好像那个谁也是香港人吧……这不是又是一个套吧?我眯起眼,把严肃先前说的事又回忆了一遍,把其中的关系捋了捋。
按照事情发展的时间顺序来看,宋佳悦应该是在去完妇产科医院之后,于澳门“偶遇……”严肃的。她已然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了,所以她到处勾搭富少爷,企图傍大款?这解释不太合理啊,严家怎么看,都比不上林氏国际有钱呐。难道她被林木森甩了?
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向严肃问道:“她和你还干了什么?”
“我和她就只处了一天。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之后的事情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是和她做了的。睡了一觉起来,我们去赌场玩了几手,输了万把块,然后吃了饭,就散了。”严肃不会对我说谎,这真的只是一次单纯的一夜?那洪敏遇到的人又该怎么解释?
既然想到了,那就问吧,“洪敏有跟你说什么吗?”
严肃尴尬地看了芸芸一眼,然后他起身拉我进了书房,“她好像也跟人玩了一夜,据说是个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的。”
为了确认两件事是否都为宋佳悦所做,我又追问道:“是同一天?”
“嗯,所以我有些纳闷,这不是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吧?”
你现在纳闷?你早干嘛去了,喝点小酒就管不住裤子了?诶,不对,好像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又留严肃吃了顿饭,亲自把他送下楼,“你最好赶快跟洪敏坦白,不然她多委屈啊。”
“我坦白过了啊,她刚才先开了个头,我跟着就坦白了。”严肃哟,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装委屈?人洪敏可是原装货就跟了你的,人家都没委屈呢。
我回到书房,把自己关了起来。都说是多事之秋,可现在是初夏呀,怎么破事也那么多呢。说到底这一切都他妈是林木森弄出来的!祸害遗千年呐,林木森注定没那么快完蛋,这蛋疼的日子还长着呢……
邱逸才,名里就带着逸才俩字儿,导出来的东西内容也确是不俗,当然这也是全剧组工作人员齐心合力的功劳。这部投资仅为三十万每集的青春剧被十四家大小不一的视频网站同时购买了播放权,没错,回报远远大于投入。这也让严总和新加坡方面的公司都大为振奋,正讨论要不要立即拍第二季呢。
又辛苦上了一周的班,好不容易挨到周末,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刘慧那边有消息了。她找了程伊海整整三天,连程伊海的毛都没能找到。和我想得一样,她为了和小情郎在一起,不惜伙同程伊海杀了黑球儿。如今程伊海音讯全无,她着急了、愤怒了。从昨天开始,她连着两天,早上准时到程伊海的家门口报道。而王铭就在今天傍晚把她给绑了。
程伊海的尸体被王铭扔在了储藏冷饮用的大冰柜里。冻了这么久,等他被拿出来的时候,已经硬得跟铁棒槌似的了,“刘慧,程伊海那玩儿大不大?弄得你爽不爽?”对,这话很脏,但拿来羞辱这种荡妇却是极好的!我让王铭把准备的礼物给刘慧扔了过去。
刘慧初见程伊海的尸体,一眼没能认出来,等她确认地上的人是她的小情郎之后,顿时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包里取出了一张黑球儿和我的合照,我要让黑球儿亲眼看着这个贱女人自白,“别叫了,省点力气,把该招的都招了,我就放你走。”
“啊啊啊!”刘慧不听劝,仍是用最大的音量嚎叫着。我揪起她的头发,甩手就给了她俩耳刮子,“吵吵个什么劲儿!你合伙杀李墨团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惊慌失措?在他的遗体告别式上,你笑得不是挺欢的吗?”
刘慧被我的耳光打懵了,懵了,也就不叫了,“是他,是他提议要杀李墨团的,不关我事!”
哎,黑球儿,你看到了吧?你爱的女人就是这种货色,“我让你招的是这个?事到如今,你把责任推给谁都没用了,李墨团没都没了!”我火一大,又抽了她俩耳光。王铭见刘慧有几分姿色,有上一下的兴趣,便来劝我,“沈思,别打女人。”
“王铭,这女人,你绝对不能碰!”
被我拆穿了小心思的王铭也不恼,勾过我的肩,小声提议道:“这女人你反正是要宰了的。现在就让我和弟兄们上一回,要知道,这些天我们可是在义务劳动啊,你不会不同意吧?”
闻言,我转过身,上到了厂房的二楼,我这动作亦是默许了王铭的提议。王铭和几个打手飞也似得脱了裤子,轮流骑马。然后整个厂房里都能听见众多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一个荡妇的**声。
被王铭这么一折腾,我没兴趣再听刘慧那张灌满了精华液的嘴说出真相。我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周本耀,“周兄,等王铭爽完之后。你去让他把那个贱女人杀了,然后把现场弄成殉情的样子,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叔叔们去做吧。”
周本耀似乎有些嫌麻烦,推诿道:“沈思,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最好还是别了吧。”
“你不干?我自己去干!”说完,我摔门就走。
“站住!”周本耀从后面追了上来,“我知道李墨团是你哥们,但你们根本就没好到要两肋插刀的程度吧?”
周本耀的话,让我很难堪。不过,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我是个很自私的人。能让我掏心窝子的人不多。因为泥鳅,我觉得我变了,我想和我的朋友们交心了。而李墨团就是那些个值得我去交心的朋友,但他却被人弄死了,虽然不想承认,他的死我也有责任,如果那晚他没被打晕的话,也许就不会死了……”
“你醒醒吧,就算那晚他没被打晕,最终还是会死,而且死法还是一样,都是被掏空身体!”周本耀打断了我的忏悔,“好了!我知道了,弄成殉情的模样就行了,是吧?”
周本耀妥协了。
后来的事,大家也能猜到了。以周本耀缜密的设计,警方认定刘慧、程伊海是杀害黑球儿的凶手,而他们之所以殉情,是因为畏罪。
我提着黑球儿最喜欢的茅台去到了他的坟墓,不是什么原浆酒,亦不是某某茅台的衍生品,更不是我以前和他一起整的自制酒,这瓶酒是从我爸店里拿来的,是正宗的。
“黑球儿,你别怪我。只有杀了他们,才能算为你报了仇。”我倒出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在了黑球儿的墓碑上,“你和我相识了四年多吧,一起做过的假酒不计其数。放心喝吧,今天敬你的酒是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坐在墓园里,对着黑球儿的照片说了许久的胡话。直到天色渐暮,芸芸上山来寻我,“走啦,这里阴气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