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假以时日,天灵的修为道行,将会远远的在他之上,将会成为千百年难得一遇的道家真正的宗师。
所以,这一次,他本来是打算让天灵到尘世间去历练一番的。
没有历练,就没有至高的修行;最高深的修行,就在繁杂的尘世之中。
就好像花朵,永远生长在温室之中的花朵,是永远都没有在阳光下、风雨里的那种灵性的。
可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念之间,天灵竟然遭遇了如此的变故,现在,身受重伤,性命堪忧,就连他,竟然也是束手无策,无药可医。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硬伤,哪怕是被别人给打成了内伤,都是可以医治的。
可是,唯独这种,道家修行之人,当经历人生第一次的男女之事的时候,不能很好的把握控制住自己,随着精血从自己的下身流出,无疑就给自己体内的真气开了一道口子,全身的真气伴随着精血从这道口子如洪水一般的流出,等到真气流完,就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万幸的是,天灵的真气还没有完全的消耗殆尽,所以,他还没有死,他还留着最后的一口真气,这口真气还足够维持他的生命。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苏醒恢复过来,却又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悬明道长表面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对天灵来说,真的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
因为,现在真的没有医治他的办法,没有灵丹妙药。
天灵不过是在等死,等到他最后的一口真气消失殆尽,等到他放弃了最后一丝的求生欲*望,他就会和这个世界永远的告别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悬明道长不住的问着自己,可是他更加痛苦的知道,现在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他的一生,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痛苦过。
这种痛,深入骨髓,因为即便是得道的高人,也是有感情的。
雀儿看到了他面上的忧愁,看不到他内心的痛苦,她眼波流转,就看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在一个大缸里面,天灵正在里面坐着。
他的眉头还是那样,紧锁着。
浓浓的药香味就是从他泡着的那口缸里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够感受到痛苦,雀儿看到他,刚刚停止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师父,天灵哥,他,他,他有救吗?”雀儿失魂落魄的从床上下来,来到了悬明道长的身边,哽咽着问。
悬明道长听到她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现在,他该如何回答雀儿呢?
他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让雀儿再次无比的伤心。
“雀儿,你能够顺利的幻化为人,我真的感到特别的欣慰,我想,你也一定遭遇了想象不到的痛苦和磨难,哎,我都还没有来得及为你高兴,你天灵哥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雀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好你天灵哥的,你放心。”悬明道长轻声的对雀儿说,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说的,不过就是安慰雀儿的谎话,同时,这些话又好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这么说,天灵哥,他,他有救了?”雀儿忽闪着大眼睛,目光里面充满了希望,她的生命好像瞬间重新又有了光彩,她的身体里面好像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雀儿,为师我这里有一个药谱,这些药什么时间需要更换,我上面都写的很清楚,还有,缸里面的水一定要保持好热度,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这是一件很辛苦,很无聊的事情,雀儿,委屈你了。”悬明道长递给雀儿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所用的药物。
雀儿赶忙接了过来,轻声说:“师父,只要能把天灵哥治好了,雀儿做什么都愿意,您老人家放心吧,雀儿就是不睡觉,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的,您放心吧,师父。”
“恩,雀儿,为师问你,你天灵哥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悬明道长开口轻声的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记得那天是晓妍姐姐的生日,她一大早就把天灵哥给喊走了,到了深夜里,我忽然有些烦躁,睡不着觉,平日里也不会这样的,我总觉得隐隐约约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后来,就在我刚刚躺下了时候,就听到了子龙弟弟发出了惊呼声,然后,我就起身来到了天灵哥的房间,然后就发现天灵哥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们都不知道天灵哥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雀儿回忆着那天晚上的事情,解释着说。
“哦,你这么说,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啊?灵儿和你说的那个叫东方晓妍的出去了,可是,到了深夜的时候,你却听到子龙发出了惊呼声,然后,你就来到天灵的房间,看到天灵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听着这么迷糊呢?”悬明道长听了她的话,一脸不解的说。
“哎呀,怪雀儿没有说清楚,是这样的,那天是阴历的七月十五,正好是鬼节,这个我是听师叔给我讲的,那天我听师叔给我讲了好多关于鬼节的事情,他还说晓妍姐姐是鬼节的生日,而且还是子时出生的,属于至阴的女人,我看的出,他心里是很赞成天灵哥和晓妍姐姐他们在一起的,其实,我也很喜欢晓妍姐姐,我也很高兴看到她和天灵哥在一起。”雀儿一边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一边对师父说着。
听到这里,悬明道长的眉头一皱,心中暗想:怪不得天灵这次把持不住自己了,原来是碰到了至阴之时出生的女子,哎,看来真是命中注定了,这至阴至阳,碰到一起,哪里有不彼此吸引的道理呢?
哎,这就是命运吧?
他心中唉声连连,不过,面上却不露声色,听雀儿接着向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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