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来将我娘困禁起来的鸿渊老者,竟然就是二舅薛宏,而且还用尽了种种酷刑,折磨她,逼她交出重瞳子,他所谓的闭关修炼,肯定也是为了此事。
看到娘被折磨成这幅模样,被铁锁锁住,浑身还插满了铁锥,我不禁抱着娘失声痛哭起来。
娘被我的哭声渐渐唤醒,我又连叫了数声,她仿佛才反应过来,也呜咽的说道:“真的是我的儿子薛棣吗?”
“是呀,娘,是我,是薛棣呀,
“可是……”娘仿佛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有些迟疑。
“您看,您留给我的玉佩。”
我把我们母子二人的玉佩凑在一起拿给她看,她这才认出我来。我抱着娘亲,此时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原来的种种想念,都化成了如洪了眼泪。
我们母子二人搂在一起哭罢了多时,娘说道:“孩子,别哭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把斗篷上的帽子也摘了下来,好让娘看个仔细。可是,我撩开她的乱发,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却只看到她满脸血迹和淤青,简直几无人样,连个鬼都不如。
“薛棣,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呀,真是让娘我想死了。“
“娘,我也想你呀。”我用从内衣里扯下来布块给娘擦着脸,每擦一下,都跟在我心头割了一刀一样。
“对了,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娘问道。
“娘,您不要先问我这个了。我问你,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二舅薛宏吗?他怎么把你弄成了这幅模样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娘布满血迹的脸上,充满了恨意说道:“而且他就是趁我在生你,身子最为虚弱的时候,将我们母子拆散,将我抓到此地。他知道重瞳子中有一种瞳力,可以将重瞳子移于他人。但他知道我不会乖乖就范。于是就暗下毒手,用药将我迷倒。他知道我有重瞳子,不会听由他摆布。然后就用这些铁锥扎遍我全身的要穴,阻断了我的经脉,为了进一步控制我的瞳力,无法施展重瞳子。他还命人从铁锥的孔洞里,不断的给我灌毒。”
不但是我听说这些欺诈肺腑,连刚认识的这位铁头兄弟也是恨的牙咬的咯吱吱作响,同时还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他是个心直性耿之人,一是看到我娘这样惨状的,没有可能不被触动的,二是估计也在为自己的娘而担心。
以前薛宏老儿骗我说娘被仇人追杀,不便让我们母子相见,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仇人竟然就是他自己,这个谎话编的有多巧妙,又是多么讽刺呀。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一件事,还有些不明白,那就是当初我的重瞳子也曾被他取下来过,可是,他为什么又给我安回去了?那时候他不是已经的手了吗,而且为什么现在还要收养我?假装成好人,表演了这么长时间。
娘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答道:“当初他的计划自认为完美无缺,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从还没有任何瞳力的人身上取下重瞳子,是毫无用处的。所以,他才把重瞳子又还给你。就是为了暗中将你养育成人,等到了一定时机,就会把你也抓起来,用邪法催出你的重瞳子的各种瞳力,然后再动手取走重瞳子。其实,你就想当于一个后备,以防从我这里取重瞳子计划会失败。”
现在薛宏老儿的一切阴谋都揭开了,他的“良苦用心”到今天算是要到头了。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外甥跟舅舅的亲戚关系了,而是世不恭天的仇人。
我看到娘被折磨成的遍体鳞伤,几无人形,意识到此地不是详谈之所,必须把她就救出去,赶紧找大夫医治才行。我这就准备让铁头想办法弄开铁锁,把娘救下来。
但是,娘却说道:“好孩子,你不要想着救我了,还是赶快走吧。否则让他发现了,我们母子二人都活不了。”
“可是,我怎么能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呢?”
娘苦笑了一声,说道:“娘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从这里出去了,也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可惜我现在全身经脉已断,否则还可以将我的重瞳子瞳力传授于你。不过,在我临死前,能见到你一面,我死也知足了。我能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盼望着能有今天。老天已经算是对的起我了。孩子,你快走,赶快走吧。”
没等我说话呢,刚才在一旁一直观听我们母子说话的铁头,早就气得不行了,先嚷嚷道:“老夫人,你别怕,有我铁头呢。今天我不但要救您出去,那个坏老头一会儿我也要把他剁了。他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了这么多年,也是骗我说我娘不想见我,现在肯定也是被他们关起来了,这个老头真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