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铭荣微微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两朵银莲花托在掌心:“无缘,我不会强求。可是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却也无法甘心。听闻白莲教中之人,杀人绝不留手,何以她在我身受重伤之后离开,我却居然又醒了过来……此事,我总需知道……”
徐宁躬身:“不知属下有何事可以效劳?”
祝铭荣只是摇头微笑:“连我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她若想来见我,我躲也躲不掉,她若不愿让我见她,我找也找不到。”
……
军营之中,南路大将匆忙传报:“哨岗上传来消息,敌军军队分成三面合围之势,正朝着我方逼近。”
“敌军……”夏启佑略带茫然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恍然,南路大将口中所谓的敌军,正是几天之前自己所在的军营,那时候自己口中的敌军,却正是如今自己栖身的地方。
夏启佑嘴角不由得带上一丝苦笑,几天之前,他还是卫国国军的主将,带领军队,与落篱以及夏氏的兵力对抗;而几天之后,他却已经送走了落篱,因为落篱死前最后的祈求,无法再回去。
“对方可有向我方宣战?”夏启佑问道。
“没有任何宣战的消息。但他们缓慢向我方行军,也并没有采取隐蔽,似乎有恃无恐,不怕我军发现。”南路大将说道。
夏启佑缓缓站起:“如此,还请四位大将共同商议对策。”
营帐的软帘被掀开,东西北三位大将忙走了进来,向着夏启佑拜倒。
“请主将带领我等,解除眼前之困,集齐所有人马,夺回江山。”
因为不知道夏启佑的心意,所以几路大将早已经到了营帐之外,听他如此说,情急之下便都匆匆走了进来。
夏启佑请几位大将起身,转身望着营帐上开的一角小窗,窗外是湛蓝的天空,一朵朵纯白的云朵映着日光几乎犹如透明一般,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夏某曾答应过一个人,我手中这些隐伏的兵力,在我有生之年,绝不用来对付卫国的士兵。”
几位大将齐齐愕然,望着夏启佑的背影不知所措,一时间营帐中寂然无声。
夏启佑转身看着几位大将:“主将已逝,虎符如今是在我手中。”说着摊开手掌,掌心正是一枚久经岁月光泽温润的虎符。
“我答应不再以手中的兵权与卫国军队厮杀在先,然而主将命终之时,我亦答应她集齐兵力夺回皇位。”夏启佑将虎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青铜令牌,经历了这些年代,也有了光泽,“事已至此,承诺无法两全,唯有……”
“所谓兵权,乃是为了保卫百姓领土,保家卫国。”夏启佑说着,将手中的虎符放到了桌上:“若是胡人进犯,集齐十万士兵保卫卫国领土。祝氏若为政昏庸致使百姓疾苦,也可集齐兵力将其推翻另立明主。除此之外,不得动乱,不扰百姓。哪位自忖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