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洒脱的。”叶子是这么评价的:“感觉什么事你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我都放在心上了啊。”我完全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我一直在鞭策自己,要努力打工赚钱啊。”
“不是那个意思,就别人可能会唉声叹气的,但你不会啊。”叶子说:“就这样。你受刺激了?”
“很严重的刺激。”我把昨天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学给她,问:“我做错了吗?”
“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她完全就是简单粗暴:“太矫情,太作。”
“那我怎么办?”
“就到他房间住嘛,当没事情那样啊。”她分析:“你得花人家的钱,就像他说的,以后给你铺条好路,别人做梦也没有的机会。就算是以前,如果他要你就留在他房间里,整天对他笑,你不是也得照办?不娶你,其实……连太子娶老婆都得听他爸的,土豪不都这样?”
“我会喜欢他的。”
“喜欢呗。”叶子笑了:“现在这样你还是要喜欢,该来的总会来。你洒脱点嘛。”
我最近开始讨厌“洒脱”这个词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依旧高频率地被温励召唤到三楼压榨,一副要把我弄死的架势。
他每天都在,我天天都要陪他吃满三餐,偶尔还加下午和茶夜宵。他就用那张傲娇的冷脸对着我。
但纵使这么吃,我还是衣带渐宽了,一个月瘦了十斤。
好多人惊呼地问我减肥妙方。
我差点就告诉她们:找狮子座滚床单就行了。
温励这一个多月一个字也没有对我说,而且在考试的时候,给我亮了一溜红灯。
理由居然是:这学期我的课时不够!
课时不够是真的,原因是那次黑帮买画事件,导致我一个多月没有上课,后来是陆瑶事件,我又请了假。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说没事,现在他又反悔了。
我只好妥协,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没有穿衣服走,而是凑到了他怀里,说:“我害怕。”
他闭着眼睛,没理我。
我继续厚着脸皮说:“我错了。”
不吭声。
“我想跟你一起睡。”我粗鲁地把他的手臂扔到我腰上,用腿夹着他的腿,虫子一样地蹭来蹭去,走卖萌路线:“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他被我蹭热了,张开眼睛,瞄着我。
没推我就算成了,我就这么不要脸地蹭着,终于把他蹭地翻了过来,额头压着我的,问:“想清楚了?”
“嗯。”我点头如捣蒜:“想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没说话,侧过脸,吻了下来。
哦,这是我们吵架过后的第一次接吻,前段时间他都吻别处。
我被他毫无人性地榨干了,最后累成狗,还没说红灯的事就睡着了。
翌日,睁眼前胸闷气短。
睁眼后发现他正吻我,见我醒了,松开了我的嘴巴,温柔地勾起了唇角:“good morning。”
我之前还不觉得,这一刻真的有点难受了。
我很想念他此刻看着我的样子,这样对待宝贝一样的表情,这等以后分了手?我还怎么活呀?
突然又纠结起来,还是之前的冷战模式比较好。
温励没收到应有的回答,看了我一会儿,扬起了眉梢,薄唇边划过一抹玩味:“又开始了?”
我摇头,又开始?那我得作成什么样?我始终觉得,我是个往善解人意的路线上奋进的好妹子。
他放心地笑了,抱住了我,亲亲我的头顶,说:“我真开心。”
“我也是。”
“你不是,我看得出来。”他很直接地戳穿了:“成绩的事你不用担心了。”
我把头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雾蒙蒙的蓝眼睛,说:“谢谢。”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莞尔:“看样子永远没办法回到从前了,是么?”
“……”
“我在你眼里真的变成一个主人,或者说工具。”他开始发难:“如果不是逼得你太狠,根本就不打算对我好一点。再也不打算对我倾注感情,以后就有事钟无艳,是么?”
算了,我不想听了。
我试图去拉开他的手臂,“不用你管了。”
他使劲地一收手臂,语速极快:“可以这样,我很乐意。”
我僵住。
“不要再有下次,否则就不是挂几门课那么简单。”他的声音渐渐温和下来:“既然你已经这么想,那我就不再是你可以任性的对象了。”
温励去洗澡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郁闷,无比的郁闷。想点办法抗议,比如不跟他讲话啦什么的。总之就是继续作他。
另一条是发动我的笑神经,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无非就是之前那个让他觉得很下饭的状态。于我来说并不难,毕竟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于是我冲进了浴室里,问一脸惊慌的温励:“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no,thank you。”他很注重**权,虽然我早就把他看的三光四光:“你先出去。”
“帮你洗头。”我扬起灿烂的笑脸:“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点!”
他立刻脸红了,有点抓狂:“你先出去,好吗?我不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