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我和温柔可能很快就结婚了,我喜欢她,就是因为我喜欢纯洁的女孩。”
他特意把“纯洁”二字咬得极重。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头条的标题是:美女画家温柔澄清传闻,未婚夫称其仍是处女。
这就有点标题党了,内容基本跟记者会差不多。我特意看了评论,内容有理解也有黑。
接下来就不关我事了,温励的公关会处理。
几天后,事情基本平息,温励来了医院。
阿狸去给盛灵开家长会了,叶子上课,梁正则忙着他的生意。
温励来时,我正自己吃饭。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问:“用我帮忙么?”
“我右手又没事。”我忙说:“你快坐吧。”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我下午回去。”
“哦。”
他又看向了我的左手,眼神里透着一片雾蒙蒙的难过,问:“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不过医生说得半年才能全好。”
他的手动了动,看样子是想握上来,但他没有。
我想了想,说:“兄妹的话,法律只规定不能发生关系,握手,抱一抱,应该可以吧。”
我以为这样算是给温励台阶,没想到他摇头,无力地说:“上帝不允许,我怀着****拥抱我的妹妹,上帝不允许。”
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节操跳水。
彼此沉默了好久,似乎再也找不到话题。
温励终于说:“爸爸的病情已经不是很稳定,你可能要做好随时去纽约的准备。”
“做什么?”
“他一直很想你。”
“他想得是joy。”我到现在依然不想承认这件事,“不是我。”
“他们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你,错的是拐卖你,伤害你的人。”温励看来已经很愿意当我哥哥了,“爸爸一直很思念你,妈妈也是。”
“我不想去。”
“他的病情真的已经很严重。”他几乎是哀求的,“我明白这样会伤害到你,事实上我也……”他停了停,稳定了一下情绪,“我保证只有这一次。”
我没有说话。
“如果他还很健康,我不会逼你做这种事。”他无力地看着我,伤感地说:“我同样很难过,真的。”
“没觉得你难过。”我真的没觉得,“你到现在依然很冷静的,你爸爸是你爸爸,跟我没有关系。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孩子?我很难找吗!”
我最近已经试着让自己冷静了,可今天这个话题又激起了我的不甘和不平,“我满大街地给人家行乞,你们认不出来吗!”
他依旧沉默,样子非常为难。
“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是你们一直在伤害我,他快死了,我也自杀了,我不会去看他的,别用道德绑架我。你们才养了我几天,我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些人!”我又忍不住哭了,“你一知道真相立刻就跟我分手了,那么迫不及待。别以为真相出来我就应该原谅你,你差点害死我。现在依然这么冷静地逼我,你想过我吗?被弄丢的不是你,我从小到大没有享受到你们家的任何好处,没人问过我,你以前还用你的钱和地位威胁过我。你想过我吗?”
他的眼睛渐渐红了,猛地伸过了手,把我拉进了他怀里。
我使劲地抱住他,不管自己手上还有伤,也不觉得疼。只是努力地抱着,错觉这样就不会失去。
“对不起。”他开始说话,“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终于冷静下来。
温励不再说那个强人所难的话题,换了新的,问:“你跟sam,现在已经……”
“你要问我们是不是睡了?”
这么纠结的表情,显然就是要问这个。
“对。”对于我俩现在的关系,他的问题已经越界,他是个讲尊重的人,所以他显得格外纠结,“我并不是好奇你的**,只是我认为sam他……”
“睡了。”
温励愣住了。
“我们已经交往了很久了。”我说:“那天回来就睡了。”
温励干巴巴地看着我,许久,才说:“我希望你们的婚约择日取消。”
“理由是什么?”
“sam的生活不够安定,况且你越来越出名,对他也不是一件好事。你一旦嫁给他就必须要隐退,否则当你被媒体追逐时,很容易把他暴露,被警方盯上,他非常被动。”他的解释很有道理。
“我可以悄悄卖画。”
“媒体不一定会放过你。”
“……”我纠结了。
阿狸对我挺好的,画画又是我一生的事业。他现在看来挺有心跟我结婚,也在那么多媒体面前承认了,万一真的结婚了,我不想牺牲,可总不能害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