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女人见状,顿时生出来一种大八卦别人不知道只有她知道的优越感,朝着红袖和蒋奶奶这边看了两眼之后,也不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妇人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群整天在树底下赌钱的几个人?前些日子不是和咱们村的混子混上了吗,闲的没事儿就凑在一块的耍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混子输了钱没钱还债了还是咋地,这就把那骚寡妇给捅出去了,这几天那几个男人可算是把那寡妇的门都给踏破了,尤其是枣树村那个谁,叫啥大福还是大贵的,就是他娘特别厉害的那个,把自家媳妇都能活活虐死,还把第二个媳妇弄得小产了的那一家。听说是去那骚寡妇家最多的。整天的大晚上的过去天不亮的时候走。”
红袖一惊,蒋奶奶也是面色微微的板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怒意。
红袖扯着蒋奶奶的手臂,不动声色,这会儿也不知道事儿是真是假,哪能听着一个妇人这般说就认定了呢?
却听见那瘦女人惊讶道:“哎呦,还真是跟那啥花街的女人一样了,咋就这么不要脸呢?对了,这事儿你听谁说的啊?可别是人家瞎说的。”
“咋能是瞎说呢?”那胖女人不乐意了,顿时反驳:“我们家跟那骚寡妇住的多近啊,我这又是天不亮的就要起来朝镇上去送菜的,这可是我自己个儿亲眼看见的。”
那瘦女人顿时唏嘘道:“可真是造孽啊,不过那枣树村那媳妇也够可怜的,家里有个吓人的婆子,丈夫又是个不争气的,这日子还有啥盼头啊。”
“可不是,要是我啊,干脆喝药死了算了,不过我们家那口子虽然有的时候不着调了点,不过也没那个胆子??????”
红袖发现蒋奶奶的脚步加快,拉着红袖也加快脚步了,最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随风飘散。
蒋奶奶闭口不言,只走路,但是严谨的面容还是泄露了她的怒意。
红袖想起来寻常看见张大福的样子,憨憨厚厚的,对啥东西都像是一个味,对于她和张翠雯的事儿来说,一向是不偏不倚,倒也公正,但是对于李氏和蒋氏之间,却是孝道至上的让人心碎,所以才会让蒋氏每每伤心。
不过是一个闲言碎语,若是寻常的话也就算了,只是这一次涉及到了张家,也涉及到了她的娘亲,所以红袖免不了的多想了有些。
之前张家的事儿都算是她引起的,就算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在李氏的眼中也是一道导火线,眼中钉,但是现在她离开了,李氏和蒋氏距离的比较近了,摩擦和冲突自然是更多的,所以寻常吵架估计也是一种习惯。
因此,当一直都在中间充当双面胶的张大福受不了了,朝外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红袖心中才担心,是不是真有其事呢?
而且,刚才那妇人还提到了耍钱,庄户人家可没有啥钱去赌博,寻常若是下个棋插个大桩玩儿,那彩头也不过是一个玉米棒子啥的,说了耍钱,必然是涉及到钱财了,不管大小,都让人担心,尤其是还和那混子混在一起的时候。
红袖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么两个月发生了多少的事儿,但是总归来说,除了蒋氏小产的时候自己看过一次之外,似乎和蒋氏也好久不见了,身为一个女儿,就算是不想要看见张家的人,不想要给蒋氏带来麻烦,但这样长时间的不过去看望,也是太不孝了不是吗?
红袖心中想着,忽然生出来想要去看看蒋氏的想法。
正在这时,忽然蒋奶奶对着红袖道:“袖儿,今儿你听见的这些,别回去告诉你哥,咱们家的房子还没弄好,让他专心在那上头就成了,这些腌臜事儿就不用告诉他了。”
红袖想了想,点点头,这事儿还是等自己回头看了蒋氏之后再说吧,若真是那张大福做的事儿,到时候她决定一定要将蒋氏弄回家来,不让她在张家呆着了。
不过,红袖还是朝着蒋奶奶安慰道:“奶,指不定不是那张大福呢,你别担心了,张家老太太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呢吗?”
蒋奶奶叹了一口气,绷着的脸上带着些忧心:“你在孟家的药田待了这么些天,回来了又开始盖房子,你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找人打听着你娘那边的事儿呢,你娘跟张家老太太那是一天三顿的吵啊,张大福向着你娘多说一句话,那张家老太太就对着那孩子又是闹又是打的,整天的不消停。我也是没多久之前听人说的,说是张大福在家里呆着烦的整天有活了就上地,闲的时候就跟人在村里瞎转悠,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回家,一来二去的,就跟人赌了起来,当时我还想着,这样也算是日子能过得下去,谁知道这人不争气啊,玩归玩,啥时候咋还拿着钱跟人耍钱了呢,这是造孽啊!”
红袖嘴唇动了动,心下微微一沉,原来两个月可以改变这么多的东西啊,蒋奶奶的意思,也就是说,十有*是张大福了?(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