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命是一场庄严的告别，既然生命会如东逝水，充满艰辛和风尘，何不如做一朵明媚然绽放的花，开到荼蘼，哪怕只一天、只一秒。然后在一路的花香中，卸下最后一瓣深沉的芬芳，慢慢走回安放自己灵魂的处所。这就是曾明明。

“明明，这样有意义么？”何厚天眯着眼睛，他已经看不透曾明明了。

“什么有意义？当然有，能支持你的实验室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意义。”曾明明有意顾左而言他，她怎么会听不出何厚天话中的意思。

何厚天苦笑着摇头，“从大学的时候开始，我就把你当成可爱的小妹妹，你总是在我身边出现，那么清新自然，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女人看，只把我当妹妹，而我，根本不想做妹妹。可是，那时候你显然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趣，只爱那个神秘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做妹妹，这样才能经常在你眼前出来，不会被你赶走，而只要在你眼前出现，我就会走进你的心里，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何厚天这些年，从她的话中，也能想到这些，只是那都是他的猜测，真的由曾明明说出来，他还是心中一凛，女人为了爱会变得无比强大的可怖，这话一点不假。

“所以，你不是变了，是一直都没变，是么？”何厚天声音突然变得平和，却听着有些骇人。

曾明明黯然一笑，“你们主任还夸我漂亮，说你有眼光，没想到你藏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老婆？”何厚天挑目。

“对啊，他们不是一直认为我们是夫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