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问唐佳怡发生了什么事，唐佳怡笑得很勉强，但又不知如何对梁元亨说，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

“你的样子，没事才怪。”梁元亨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可唐佳怡执意不说，梁元亨预感到会不会与何厚天有关，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关于何厚天他一直回骂讳莫如深。

何厚天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整理第二天的课件，那些别人看着触目惊心的标本，他却如数家珍。时间已经很晚，整座医学院的教学楼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谁会这么晚打电话，他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号码？会不会又是诈骗电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着这个时间多半是些骗人的电话，他的手指已经向拒绝接听按去。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唐佳怡愣了愣。

她又拨通何厚天的号码。

何厚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工作，正准备往外走，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何厚天的实验室里最多的就是尸体，有时候，他都觉得那些阴魂会不会每天都徘徊在这座楼房里，他总是想总有一天，他们会找上自己。

何厚天拿着电话走出实验室，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接这通电话，已有春意的上海，这夜竟然冷风袭袭。

明明不想接陌生电话，但是第二次呼入，他也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不管那么多，就算是鬼那就会会他好了，他这样想着接起来：“喂？”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唐佳怡那一身几乎凝固了血液便不自觉地沸腾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她很难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说明她还是那么爱他不是么？

唐佳怡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均匀，才开口：“是我。”

两个字，仅仅两个字，何厚天石化了一般定住了，脚下像钉了钉子似地，一动都不能动，两个月后，他终于盼到了她的声音，尽管仅仅是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