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两父子说话的间隙,林默言的宋助理站在了边上,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对着林邦鞠了一躬。
“什么事?”林默言转头问道,目光却已经在他手里的牛皮纸袋上,因而不等宋助理回答,他已经伸出白皙的手,示意他递过去。
宋助理上前一步递了上去,然后又退一步安静的站着。
林默言先是抽出里头的东西看了一眼,而后慢慢抽出来,然后眉头渐渐蹙起,抬眼看了对面的林邦,也回头对着宋助理说了句: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吩咐,我打给你。”
“是,林总。”
等宋助理走了,林默言才把纸袋里的东西都抽了出来,然后放到自己父亲面前,没有说话,只等着他看完。
林邦和他一个反应,看完都是皱起眉,然后肯定的开口:
“这不可能。老洛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绝对不会加害我,更不会和林氏作对,他怎么可能会给陈媛做事?你不也了解你洛伯?指不定是苏靳辰的挑拨离间呢?”
林默言听完好一会儿没说话,只自顾思绪着,好一会儿才蹙眉开口:“苏靳辰给的证据错不了,何况如果林氏接了案子,撑不了多久或许就倒闭了,所以他没必要绕这个弯,您的顾虑他一定也想过,但依我的了解,他知道我会信他。或者说,陈媛就是抓住了您现在的想法,认为洛伯不会这么做。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不得已,所以需要洛伯合作。”
林邦知道他的意思,何况他回来这么两个多月,也见了他的能力,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也就没多说。
“可是,这事若是让洛七那丫头知道了,你怎么和她解释?”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谁如何,自然能看出他对洛七的感情,即便以前会有身份芥蒂,但毕竟连默言都没有苛责自己关于陈媛的事,他也该宽和一些,很多事,随缘。
林默言也有这个顾忌,但却只说:
“您放心吧,我会和洛伯谈谈,也会和小七解释,不会让她有负罪感。”否则以她的性子,一负罪,就更不可能亲近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倒莫名的笑了起来,苏靳辰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果真不简单呢,明明知道洛伯是爸的老部下,还把证据送过来而不是亲自处理,这是给了他一个打败陈媛的重击,但他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堂堂苏靳辰,虽然还未见过本人,但如传言那么苛刻,不可能如此慷慨。
看来,他也得抽空和做东邀约亲自苏靳辰赴约谈谈了,这倒也让他想起了上一次拒绝相约的事了,他忙得几乎忘了。
“她晚上过来吗?”林默言忽然问了一句,但没有看林邦,也许是不想让他难为情。
他知道,虽然陈媛在林氏掀风鼓浪,但证据没出来,她依旧在林宅来去自如,三人之间也没撕破脸,周末她还是会例行过来住两天,或者用餐。
林邦也会意的点头:“应该会。”
“那我就先回公司了,今天的事她会打听,您就当不知情。”说完林默言拿了纸袋和照片出了林宅。
一路却想着,原本这阵子过去和洛七拉近距离,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这些了,只好先缓缓了。
郊外苏靳辰别墅里一片安静,只有一口厨房里的会姨忙的不亦乐乎。
二楼的主卧窗户半开,秋末夕阳混着凉风细细的挤了进去。
这一丝凉意,也终于让床上的男人睁开星眸,惺忪的眼里微微朦胧,但胳膊一动,一蹙眉,转头看到怀里窝着的人时,眼里只剩轻轻的一层温笑。
“嗯……”他伸手在她细腻的脸上碰了碰,立刻引来她不满的轻哼,但紧闭的眼却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砸了咂嘴继续熟睡。
他勾起唇角轻笑,似乎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不过这么一看倒的确经看,一张精致的脸,不惊艳,却美到心尖上。
见她不愿醒,他只好轻身起床进了浴室,全程带笑。
他自己的身体其实自己很清楚,劳累过度,思虑过重,休息时间又太少,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就不知道周末是什么样,四五年长此以往,没劳累跨就不错了。
不过,这一刻,他倒觉得什么药都抵不上她陪着的这一觉,洗完澡满身清爽,脸色好多了。又兴致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看着她迷糊的转身一把去抱身边的位置,却因为抱空而蹙起柔美,他不自禁的一笑,伸手把手臂喂进去让她抱着。
只是这样的姿势保持才几秒,他的鼻尖都已经抵在她额头,他顺势轻轻摩挲,迷蒙的洛七却不安分的抬头,想躲开摩挲,却把唇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