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的炮台停止射击后,我们大家都认为战斗应该结束了。但可恶的日本人还是阵阵滥射,尽往毫无守军的地带炮击,真搞不懂他们打的是什么仗?正想着,一颗炮弹破空而来。打中邻近的中国人的房屋,一间房屋整间都倒塌了,留下三具尸体。……整个使馆区都遭到了莫名其妙的炮击,一座美国人开办的商店被击毁。两位女士趁日本人炮火渐疏的空档,离开了她们的居住区,哭着跑向使馆区寻求庇护。我们认为这里也是不安全的,于是送她们前往教堂,这时一颗炮弹恰好落在三十码外,栽入泥地,幸好是一颗不会爆炸的实心弹。我们的人将炮弹头挖出,约重六十至七十磅间。这段插曲引发了周围人们的好奇心,他们不顾危险的四处挖掘,又找到了几个。稍后,当地人沿街叫卖炮弹,整颗的要价2元,最后我们杀价到每颗70磅重的大炮弹以6角成交,于是我们收集了日本人留下的这些可憎的纪念品,作为他们施暴的证据。”
“这场战斗过去后不久,厦门城里立刻喧闹起来。因为日本人从海上的封锁,使得英国等外籍洋行的生意大受影响,对此次日本人的暴行,所有厦门的外国人也都显得非常痛恨。租界区的英国医院里敞开收纳清军伤兵,他们由僚友用门板从一、二英里远抬来,医院各病房很快就填满,经医疗后,同袍在旁细心照料,显露深厚的袍泽之情。很多外国人给这些保卫这座城市的士兵送来了慰问品,并一致的谴责日本人的罪行。”
“根据统计,在日本人的疯狂袭击中,共有十名外国人受伤,其中两名是英国人,四名法国人,四名美国人,据说日本领事馆也遭到了炮击,有一名日本人死亡。我们大家一致认为,美国政府应该谴责这种袭击的暴行,并对日本人采取相应的措施,阻止这种暴行的再次发生……”
桦山资纪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然闯下大祸,他仍然按照他一惯的办事方式,将各舰舰长召集到了“龙骧”号的军官餐厅里,庆贺胜利的同时,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我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去支援在台湾南部登陆的帝国陆军,同敌舰队进行决战。”桦山资纪自信满满的说道。
在那场和南洋水师的蒸汽舰队的战斗中,桦山资纪对于“龙骧”号的坚固铁甲和强大炮火有了直接的感性认识,他认为“龙骧”号是坚不可摧的,没有中**舰可以战胜“龙骧”号,是以才有了想要同中国蒸汽舰队进行决战的想法。
听了桦山资纪的话,几位舰长面面相觑,各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惊讶之色。
“将军,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返航。”福岛敬典小心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噢?返航?为什么?”桦山资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之色,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毕竟,福岛敬典是“龙骧”号的舰长,接下来的战斗,还需要倚重他的力量来完成。
“我们的炮弹不多了,而且受伤的水兵也很多,很难再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斗。”福岛敬典直接将日本舰队所面临的困难摆了出来,“我们炮击了厦门之后,清国海军一定会全力对我们进行堵截,我们既然已经赢得了辉煌的胜利。就应该保住胜利的果实。”
“是啊!我们已经赢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辉煌的胜利。如果我们安然返回,那全世界不就——”相浦纪道也在一旁附和道。但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桦山资纪打断了。
“那全世界至少会认为,我们虽然取得了这么多的胜利,但并不想摘取胜利之花结出的硕果。战争,意味着要冒风险。想一想我们出现在胆小的清国人面前可能产生的情况吧!难道我们就此返航而把胜利之果弃之不顾吗?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伊东少将指挥的第一舰队的情况吧?他们已经被清国海军残酷的消灭了!我们难道不应该替他们报仇吗?战争胜利的取得是靠行动!”
“不过,清国海军——”
“我现在非常怀疑清国人还敢再来动我们一根毫毛?!我们应该继续前进!我们已经击败了一支清国舰队,只要我们再击败一支清国舰队,我们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诸君,想想那些唾手可得的土地和丰富的物产吧!”
“我会想的。长官。噢,源田君,你有什么事吗?”福岛敬典看到大副源田忠胜走了进来,问道。
源田大副来到近前,敬了个礼,汇报道:“长官,我们的船舱中了一发敌人的炮弹。”
“那是什么地方?”桦山资纪有些奇怪的问道。在他看来,“龙骧”号铁甲舰的铁甲是敌人的炮弹根本无法洞穿的,而甲板下的船舱会中了炮弹。真是匪夷所思。
“将军,这颗炮弹是敌人的炮台打来了,它穿透甲板钻了进去,位置是后部二号煤舱。舱里装满了煤。所以没法检查损坏情况,不过,我敢肯定地说,损坏很轻。很轻。”
“只是这些损坏吗?”福岛敬典问道。
“是的,长官。不过——”源田大副欲言又止。
“那么,对这个问题我们不用再多操心了吧?”桦山资纪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是的。将军。”源田大副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我们的煤消耗了很多……”
“我明白了。”桦山资纪点了点头,示意大副可以走了。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返航,长官。”大副离去后,福岛敬典再次建议道。
“我也明白。”桦山资纪叹息了一声,说道:“让我再想想。”
桦山资纪站在那儿看了看海图,开始一个劲的沉思着。
“如果我们要继续留在这一带海域,寻机同敌人主力决战,煤是肯定不够用的。我们从清国商船那里抢来了一些煤,但还是不够。”福岛敬典说道,“如果我们能够遇到自己的运煤船的话,问题当然可以解决,但我担心,我们的运煤船根本不会到来。”
“你说的很对,福岛君。”桦山资纪仍在沉思着。他的食指在海图上划着弧圈。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但这个决定要由我来作。我的决定能够改变东亚的历史,决定大和民族的命运,决定帝国的前途。我的命令一下达,所有的一切便都确定了,不可更改……”
“是这样的,将军!”福岛敬典肃然道。
“将军,这颗炮弹是敌人的炮台打来了,它穿透甲板钻了进去,位置是后部二号煤舱。舱里装满了煤,所以没法检查损坏情况,不过,我敢肯定地说,损坏很轻,很轻。”
“只是这些损坏吗?”福岛敬典问道。
“是的,长官。不过——”源田大副欲言又止。
“那么,对这个问题我们不用再多操心了吧?”桦山资纪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是的,将军。”源田大副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我们的煤消耗了很多……”
“我明白了。”桦山资纪点了点头,示意大副可以走了。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返航,长官。”大副离去后,福岛敬典再次建议道。
“我也明白。”桦山资纪叹息了一声,说道:“让我再想想。”
桦山资纪站在那儿看了看海图,开始一个劲的沉思着。
“如果我们要继续留在这一带海域,寻机同敌人主力决战,煤是肯定不够用的。我们从清国商船那里抢来了一些煤,但还是不够。”福岛敬典说道,“如果我们能够遇到自己的运煤船的话,问题当然可以解决,但我担心,我们的运煤船根本不会到来。”
“你说的很对,福岛君。”桦山资纪仍在沉思着。他的食指在海图上划着弧圈。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但这个决定要由我来作。我的决定能够改变东亚的历史,决定大和民族的命运,决定帝国的前途。我的命令一下达,所有的一切便都确定了,不可更改……”
“是这样的,将军!”福岛敬典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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