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秀沉吟了片刻,他看了看公孙镇,说出惊人之言:“父帅,孩儿我什么都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还是父帅你啊!”
“我?”公孙镇糊涂了,心说你在说胡话吧,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公孙镇没好气地干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公孙秀顿了顿,开始分析:“父帅,孩儿知道父帅您跟齐王交情非浅,现在齐王在北胡阿木花手里,他要是打出齐王这张牌,父帅该怎么办?”
公孙镇暗吃一惊啊,心说这小子行啊,我其实早就有这一层隐忧,就是无从说起,这小子竟然看到我心里去了,行,你小子厉害!
公孙秀还没等公孙镇说话,继续他的话题:“齐王被俘,结局不外乎两个,一个是投降北胡,再一个就是不降做了囚徒。那么问题来了(呵呵,这话可不是现在才有的哦,我们的公孙公子早就会了),如果,齐王一封书信要父帅献出城池,父帅该怎么做?”
公孙镇犹豫了一下,坚定道:“那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本帅虽然和齐王有交情,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的感情都得抛到脑后。”
公孙秀赞许地点点头:“嗯,这孩儿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要是阿牧花让齐王亲自领兵攻城,父帅该怎么应付呢?”
公孙镇目光如炬:“那我将亲手杀了他,绝不留情!”
公孙秀微微一笑,赞道:“父亲能够以国家大局为重,孩儿我甚为欣慰;接下去就是另外一种情况,要是齐王不投降,被阿木花当作人肉盾牌押着来攻城,父帅又该怎么办?”
公孙镇皱了皱眉头,狠狠道:“那我就当没有齐王在,我们该怎么防守就怎么防守,要是齐王死在乱箭之下,那也只能算是他为国殉职了。”
公孙秀摇摇头,长叹一声:“要是这样,父帅的性命,还有在座的诸公之性命就难保了。”
不但公孙镇,包括在座的诸位文武都愣住了,他们实在无法理解公孙秀这话。我们为了保卫濠州城浴血奋战,就算误杀了齐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难道皇上还会为这事问罪于我们?
“公子,我们可是为了大局考虑,皇上难道不会体谅我们?”一个文官插嘴问道。
公孙秀微微一笑:“不错,皇上是会体谅我们的,但是只是暂时的。等到若干年之后,天下太平了,只要有人重提此事,我们都难逃杀害齐王的罪责,那个时候人们哪里还会记得我们今日的艰难。”
公孙镇呆住了,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儿子分析事情的能力。我智商平平,怎么会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公孙镇要是在现代,肯定又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了,是不是又是隔壁老王做的手脚,呵呵,老是扯上隔壁老王,真是不好意思。
“那我们怎么办?”公孙镇干脆放下身段请教。
公孙秀目光犀利,语气坚决:“在阿木花打出齐王这张牌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齐王。”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的人眼珠子都瞪大一倍,救齐王?现在?这不是痴人说梦吗,齐王现在被俘,阿木花肯定重点看守,救他?谈何容易!
面对这么多质疑的目光,公孙秀依然坚定地说道:“对,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只有救出齐王,才可以保住我们濠州城!才能保住各位的身家性命!”
公孙镇沉吟了好久:“那你说,该怎么营救?”,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救谁不会说,可是谁去干?这可是虎口拔牙的差事,谁去都他妈的够呛。